白术慢慢坐起来,轻轻瞥了眼窗外,又慢慢扭头看面无血色的陈八斗,嘴角弯起狐媚的笑容。
“八斗,怎么不下去跳萨满战舞?下午不是很威风吗?”
陈八斗汗如雨下正襟危坐,只敢用余光去看白术,颤抖着嘴唇解释道:“轻轻狂了,轻狂了”
宇文善见此情景低声询问:“青丘男狐?”白术瞥了一眼宇文善,目光重新落回陈八斗身上。
“这名字我不喜欢,以前他们叫我平阳君。”说着,凑到陈八斗耳边嗅了嗅,笑道:“还有小孩子的奶香味呢。”
陈八斗身子一颤,吓的差一点尿了出来,谁知那平阳君竟又伸出长长的舌头,在陈八斗的脸上轻轻舔了下。
陈八斗瞬间如石像一般,僵坐在床上,已然忘记了呼吸,生怕自己只要有一点细微动作,便要被这狐狸生吞下去。
白术见陈八斗如此哈哈笑道:“八斗大英雄,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瞅瞅?”说着指了指红衣人离去的方向。
不等陈八斗反应,宇文善点头道:“有平阳君同去,甚好。”
陈八斗叫苦不迭,心道:你这老家伙和你姑娘一样好奇,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不等陈八斗反对,人已被宇文善提着衣领拽出大门。
三人趁着大雾跟在人群身后慢慢出了城,走出几里,很多长相恐怖的人拿着乐器并入队伍,这些人要么只有眼睛,要么只有鼻子,说不出的诡异。
队伍越发壮大,近百名乐手在前面吹吹打打,后边跟着千余尚在睡梦之中百姓,陈八斗等人混入队尾。
陈八斗跟在二人身后紧抱太平鼓,时不时瞟一眼白术,生怕他下一秒便要扑上来。
宇文善无奈的笑笑:“八斗莫要害怕,那平阳君甚是喜欢你,刚才不过想逗逗你罢了。”
陈八斗偷偷望向白术,只见白术也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露出狐媚笑容。
陈八斗顿感轻松,面露喜色欲上前搭话,只是突然好似遭了雷击一般,僵在原地,笑容尴尬,一词在脑中闪现——“龙阳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