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将“另外两人去了哪里”说出口,白术借着跪地匍匐姿态,瞬间蹬地暴起,还没等程公爵与白眉道人反应过来,白术已掐住那皇族少年的脖子,将其拖离马背,那少年再落地之时已是死透了。
白术杀人后不做停留,如脱兔般冲出包围向北面山上冲去。
白眉道人刚开始并未将白术放在眼里,此时见暴起杀人才知是自己大意,暴怒骂道:“妖孽,安敢如此!?”
一柄飞剑泛着白光直飞出去,白术窜入山林中左蹦右跳,飞剑绕树而行速度骤减,白术从容脱身。
程公爵大怒领兵向山上追去,但骑兵登山,速度大减。
陈八斗和宇文善从山中走出,皆是担心白术,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向西边行去。
半晌,山道上又转出一名黑衣少女,盯着陈八斗两人远去的背影微微抿起嘴角。
二人日夜兼程不敢怠慢,路上逃亡的百姓愈发多了,两人正在急急赶路,忽然听见道旁传来呜咽的哭声。
定睛看去,一名绿衣少女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将头埋在膝间,双臂环着头,正哭的伤心,宇文善见女孩哭的着实难过,又好似独身一人,便动了恻隐之心。
他走上前问道:“姑娘,你怎么坐在此处哭泣,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抬起头泪眼汪汪,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算不上十分漂亮,却极其清秀,此时正梨花带雨的看着陈八斗。
陈八斗见这女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小脸一红。
女孩抽涕的哭诉道:“我与阿爸逃难至此,路遇山贼,贼人将我阿爸杀死,我拼死逃脱,现下身无分文,又不敢一人独自上路,我”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
陈八斗于心不忍,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心下一软出声宽慰道:“姐姐你不必难过,我们也去赞布尔,你若不嫌弃,咱们一同前行吧。”
女孩听了这话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当真?”
“当真。”二人诚恳点头。
女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掏出一块娟子擦净眼泪,背上包裹干脆道:“那走吧。”
两人一愣,半晌没缓过神,待反应过来,女孩已在前面走出好远。
这一路,陈八斗和那女孩甚是投缘,知道女孩姓金,这次和父亲逃难是去赞布尔投靠亲人。
陈八斗一路上修炼功法跳萨满战舞,女孩每次都是蹲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每每都是一手扶着陈八斗肩膀一边笑道:“答应姐姐,以后不要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