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八斗三人与宇文善围坐在一起,各自讲述这几年的遭遇。
当年宇文善匆匆离开是因为收到了消息,他的女儿回到了湛京家中,宇文善日夜兼程赶回湛京,不但见到了他女儿,还有他的外孙。
这外孙来的很是突然,而且还生了病,模样有些痴傻。
女儿此番带着外孙回来,主要是回寻庆丰城中的神医给孩子看病,但是女儿对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却一直闭口不谈,也绝口不提女婿是何许人。
宇文善无奈,其中内情不得而知。
宇文善不但是庆鸿学院的老师,早年也曾在朝中为官,后来为寻找女儿辞了官,所以认识不少朝中大臣,人脉极广,不久便寻得了城中最厉害的神医和宫中御医一起来给孙儿诊治。
看过脉象后,众神医却都束手无策,纷纷摇头说根本看不懂这孩子的脉象。
这孩子在府中有几年了,也一直没有长大的迹象,保持五岁孩童的模样,仍旧痴痴傻傻。
他与女儿这些年已将庆丰的神医寻遍,全然没有办法医治,最近已经在打算带这孙儿去其他地方继续寻医。
陈八斗怕宇文善担心,并未讲一路的惊险遭遇,满口报喜不报忧,只说一路平安来到了庆丰。
白术在一旁静静端坐着。良久,等他们结束了一个话头,白术才淡淡的开口。
“皇道上的白家是怎么回事?”
陈八斗瞟了一眼白术,不再作声。
宇文善思量了一下,道:“我回庆丰后,听闻当朝太子娶了侧妃,侧妃便是白家的大女儿,不过这白家是我出门寻亲那几年搬来的,也不知是从何处搬来,但白家两个女儿长得极美,过几日,这二女儿也将要出嫁了。”
说完,宇文善突然想起什么,盯着白术道:“莫非,这白家就是你的本家?”
“正是我本家,只是如今他们过得这般好,我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白术眼神悠长,笑意里微微含着苦涩
“阿术,你有所不知,虽说庆丰国富民强,皇上勤政爱民,但是此时整个庆丰却暗潮汹涌,皇上操劳过度,今年已经好几次晕倒在龙椅上了。”
“虽说太子殿下是皇位继承人,但是朝中多数大臣更倾向四皇子,朝中包括宰相在内,一多半都是四皇子的党羽,如有变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白家女儿是太子侧妃,则必受牵连,所以过几日,白家便要将二女儿嫁给丞相的儿子,以求自保,这样一来,无论是谁即位,白家都能在风雨飘摇中立于不败之地。”
宇文善一下子将白家的事讲了一堆。
白术听了并不觉得意外,自嘲道:“确是我家的作风,审时度势,下的一手好棋。”
宇文善一时竟接不上话,不知该宽慰还是肯定他的说法,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屋内几人正低头不语,各想心事,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宇文老师可在屋中?学生有事请教。”
宇文善应了一声,站起身低声道:“这是亲王府的亲王。”
随后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二十多名男女,皆身穿护具,这些人正是陈八斗他们刚刚在沙场上遇到的那群人。
那人看见屋内的陈八斗三人,拱手对宇文善道:“老师,学生刚才观这几位功夫了得,不知能否请他们切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