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后院的房妈妈,在丞相府已经做工三十多年了,现在已是后院的小头目,今天是大少爷的大婚之日,整个后院都沉浸在喜悦中。
房妈妈将新娘引进洞房后,便自己守护在门口。
房妈妈听闻这白家二姑娘美艳动人,发自内心的替少爷高兴,此时觉得脖子一痒便伸手去抓,摸上去却是根头发,手一滑,耳朵一阵奇痒,转眼便失去了知觉。
再睁眼时,看着院中打着哈欠的丫鬟仆人,她皱了皱眉,喊道:“今晚少爷大喜,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做事不要有纰漏,过了今夜,丞相定有赏赐!”
家丁们皆有喜色,同声应承下来。
陈八斗趴在屋顶,他的右眼已成金色,看着从家丁们耳中爬出的丝虫毫无生气的落在地上尽皆死去,和旁边的白术对视一眼,二人默不作声,折身返回前厅。
这边,房妈妈看着时辰已到,该去前厅催少爷入洞房了,扭着肥硕的腰肢向前厅走去。
“咔”的一声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见地上却是一些破损的竹叶。
房妈妈又有些不悦,今日这么大一桩喜事居然反反复复出着纰漏,瞪眼呵斥道:“你们这些马虎的玩意,都说过今日路面要一尘不染,赶紧把地上的竹叶清扫干净!”
她一手捏着娟子往地上指了指,不耐的瞅了眼这些下人,往少爷的方向去了。
丞相不喜竹子,从不栽种,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将竹叶丢在了这里。
第二日不上早朝,这是朝廷惯例,前一日大臣办喜事定会饮酒,皇上体谅大臣,次日便不上早朝。
陈八斗睡醒时白术已不再屋内,宇文善摇着扇子说白术一大早便出去了,并未告知去处,陈八斗正纳闷,想不到他有什么着急的事至于要先行一步,来不及告诉自己。
正想着,白术从外边走进院内,看见两人都在厅中瞧着自己。
“我不放心,又去丞相府看了看。”白术踏进屋冲着他俩笑了笑,淡淡的解释了一下。
昨晚回到前厅时,众皇子都已离开,魏良戍自己喝的东倒西歪,被镇国公带回了府内,怕是现在都还在昏睡。
仆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碗筷,几人坐下准备用早饭。
魏良戍满头大汗的从大门外奔进来,神色紧张,宇文善见他脸憋的通红似有话要说,屏退了下人,引着众人来到内屋。
魏良戍左右看看见无其他人,喘了口气,心惊肉跳的说:“太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