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伯是个躬腰驮背的老仆,脸部布满灼烧后留下的丑陋疤痕,声音更是嘶哑的难以听清,“公子,近一年来,您的香水生意,共为侯府赚得净利三万七千多两。这个月还没扎帐,到月底,应该能凑足四万两整数。此外,因为香水带动商铺其它生意所赚的银子,并未记录。”
“那些就不必算了,如今帐面上还有多少余额?”
“还有两万三千两,其余的,都补贴了公中。”
“把这些银子都扣下来,买一处院落安置好。”萧陌淡淡地吩咐道。
碧络在一旁惊讶地问:“公子,咱们这是要做什么?老夫人万一责怪下来。”
“无妨,这本来就是我挣的,借用了侯府的铺面,一万七千两也足够报偿了。”
“公子说的极是,郡主既要休夫,咱们还客气什么。香水这么好的东西,岂能便宜了他们。香水的配方和工艺,老朽都替公子保密着。没了公子,这项生意,他们也甭想做了。”
豫伯眸色深沉,对于离开侯府,他很赞同,这样的人家,公子早该离开了。
若不是为了伯府,以公子的能耐,在哪里都要比在威远侯府畅快一百倍。
“可公子你一走,不就成全他们了么?”碧络还有些不甘心。
萧陌淡然一笑,“那就成全他们,叫我在这种人家当一辈子赘婿,不如杀了我。”
“公子,你真的甘心让郡主休你么?那样你可成弃夫了,定要被千夫所指的!”
碧落急得都快哭了,公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被人指指点点?
当了赘婿已经够让人瞧不起了,若真成了弃夫,公子将来在京城,还怎么抬头做人?
“公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有,我以父兄之功求陛下一道旨意,勒令郡主不得休夫,陛下若不允,我便一头撞死在御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