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会制作香水?你是干什么吃的?”
“你日日都在工坊里呆着,都干什么去了?不就是些花花草草的往里塞吗?”
花厅里,纪瑜指着冯师傅的鼻子,破口大骂。
直等纪瑜骂完,冯贵才苦着脸道:“小人愚笨,香水的配方和工艺,一直都是由豫总管亲自掌握,他只让咱们干活,从来不许咱们打听,连多看一眼都要挨骂!”
“萧陌,你也太阴险了,你这是早就打算好了,想脱离侯府呀!母亲,我这就去告诉父亲,让父亲派人把他抓起来。我就不信,堂堂侯府,还治不了他一个赘婿。”
纪瑜差点气哭,想起刚才自己放的狠话,她脸上就一阵阵发烫。
赵姨娘悄悄白了她一眼,心里不免焦躁起来,刚才不是县主胡吹大气,萧陌怎么可能走得那么容易。
几个姨娘个个板着脸,堂堂侯府,连姨娘们的月钱都发不下来,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王氏心里更加懊悔,不过她悔的可不是女儿要休了萧陌,而是觉得自己当初不该让赘婿掌家。
弄得如今府里上下都过惯了阔绰日子,突然少了大笔进项,以后的日子,可叫人怎么过?
“我亲自去跟你父亲说,都散了吧!”
几位姨娘神情沮丧,见大夫人脸色不善,他们也不敢自找没趣,只得散了。
纪瑜离开母亲的南山居,胸中一口恶气兀自未消,转头便朝姐姐的清澜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