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府却不同,为彰显侯府尊荣,府里摆了近百桌,把京里能请到的达官贵人全请了个遍。
府外长街上,还摆下二十桌流水席,京里百姓无论是谁,随吃随走。
有了那卖铺子的几万两银子,再加上威远侯的赏金,婚礼倒也极尽奢侈之能事。
席上燕窝当粥,鱼翅当粉,鲍鱼海参只是开胃菜,鹿哺熊掌做正席,还有那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酱肉……流水一般添上来。
饮的是剑南春,石冻春,更有西离国的三勒浆,琥珀光……
侯夫人王氏喜得眉眼弯弯,只觉扬眉吐气,把那件案子后郁结的胸怀总算是敞开了。
威远侯爷请来了在京的部属不下百人,席间与部属们纵情豪饮,讲些沙场上的故事,将帅抱成一团,泪眼模糊。
侯爷豪情万丈,饮至半酣,忽有管事的来报,说是靖王爷派人送来匾额一幅,为新人贺喜。
威远侯受宠若惊,酒顿时醒了一半。
靖王是陛下皇叔,身份高贵,又一向不曾与他来往。
倒不是他假清高,不愿与靖王来往,而是一来他心虚,不敢与这位中正不阿的王爷走的太近。二来他早就耳闻,老王爷对他颇有微词,他不敢登门去自取其辱。
没想到靖王爷今天会给他送匾。
看来自己如今的地位,已经到了连靖王也不容小觑的地步了。
定是陛下跟靖王说了什么,才让靖王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
毕竟如今朝中已没几个武将可用,再打起仗来,还得靠威远侯府。
这定然是陛下意思,有安抚自己的意思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