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通谊馆突然涌进来大批夏国士卒,将馆驿内外围得水泄不通。
夏国礼部主客司郎中孙际出面道:“来呀,请虞国使团所有成员,迁往四方馆下榻。”
士卒们不由分说,就将正在馆内休息的虞国使团成员们一个个赶到了大堂内。
虞国使团的官员们个个脸色大变。
四方馆的级别,比通谊馆何止低了一个等级?那里分明是各国商贩居住之地。
“孙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本官可是大虞国使!”
“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可是大虞人,这就是你们对待远道而来的贵客的态度吗?”
“孙大人,你得给我们一个交待,为何要将我等迁往四方馆?”
使团官员们围着孙际,吵得不可开交。
孙际大皱眉头,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纪霆闻讯起来,瞬间拉长了脸,“孙大人这是何意?本使可是受大虞皇帝差遣,赴贵国和谈的国使。不住国使馆也就罢了,为何要将我等赶往商贩聚集的四方馆?”
这件事事关大虞尊严,不可让步,否则,辱了大虞国威,他回去没法向建武帝交待。
事还没办成,就被人家扫地出门,大虞颜面何在?
孙郎中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本官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国使大人不要为难本官。”
“你奉的谁的命?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本使要面见女帝,替我大虞讨个公道。”纪霆怒不可遏。
“奉谁的令,恕本官不能奉告。至于见不见我朝陛下,那是国使大人的自由,大人请便。本官给你们三炷香时间,搬出通谊馆。否则,别怪本官不给国使大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