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慎心下一喜,“此话当真?老夫何惧之有?你若能让夏国朝堂对我大虞使团平等相待,老夫便信你?”
“这又何难?女帝因痛恨国使大人,才会任由夏国主和派勾结羯赵三皇子,刻意打压我大虞使团。若想让大虞使团得到平等对待,非换国使不可。晚辈斗胆推举世伯为国使,世伯若肯担此重任,晚辈定当不遗余力,帮助世伯,促成虞夏结盟。否则,晚辈也无能为力。”
言慎倒吸了一口凉气,“贤侄此言当真?女帝一国之君,岂会因私怨而废国家大事?”
言慎对当年萧震救走夏国质子的传言也略有耳闻,他也猜测萧陌受到夏国公主礼遇与此事有关。
但他万万没想到,女帝会因私废公,对威远侯如此痛恨。
“据我所知,女帝就是如此,不仅是女帝,监国公主对侯爷也是切齿痛恨。当年女帝在我大虞为质之时,侯爷曾力主将女帝献予羯赵,以求得我朝苟安。若是换作世伯你,能咽得下这等恶气?”
言慎感同身受,他本也是嫉恶如仇之人,对于当年侯爷的行径也颇觉脸上无光,不禁感慨道:“妇人毕竟是妇人,当此国家存亡之际,尚不能放下私怨。不过话说回来,她毕竟是夏国国主,若是忤了她的意,而令两国结盟之事化为泡影,不仅夏国要遭殃,我大虞也将有灭顶之灾。老朽这就回去,转告侯爷,请侯爷定夺。若是侯爷肯放弃国使一职,还请贤侄不要失言。”
“一言为定!”萧陌之言掷地有声。
“老朽刚才莽撞了,还请贤侄勿怪!贤侄一番高论,振聋发聩,令老朽佩服。他日若得空,老朽定当登门拜访,向贤侄讨教。”
言慎一旦确定萧陌是友非敌,说起话来,又是另一副面孔,倒也是性情中人。
“老朽告辞!”言慎转身便走,剩下一屋子使团成员面面相觑。
这些人中,不乏威远侯的亲信,见萧陌三言两语就说服了言副使,吃惊不小。
想要再说什么,却苦于人微言轻,侯爷又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