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遍了大营,他总算在校场中看到一营士卒在操练。
为首的校尉是个青年,虎背熊腰,身长八尺,面色冷冽,眼神炯炯有光。
校场四周,却围满其它各营看热闹的军士,个个嬉皮笑脸。
“我赌王六一会儿就得热晕过去。”
“老子不信,老子跟你赌一百个大子。”
“算我一个,我赌五十。”
围观的士卒们又开了新赌局。
校场中,那名青年校尉一脸厌恶之色,瞪着这些嬉笑的士卒,无可奈何。
他只是虎贲营校尉,管不着其它营士卒。
可虎贲营士卒却归他管,他不容这些人拿虎贲营士卒玩笑,却又阻止不了他们的行为。
人数太多了,他人微言轻,此前不是没有呵斥过他们。
这些人的脸皮却厚的像城墙,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向他们的上峰反应,只会招来其它营将官的取笑。
“马兄这又是何必呢?大伙都不操练,就你操练,显得你治军有方?”
“马兄自己要操练,兄弟我管不着,本营今日休整,老子也管不着他们,何况是你。”
听得取笑多了,他也麻木了,自知对这些兵痞们无可奈何,只能从自己人着手。
“王六!”
“在!”
“你回帐中歇着吧!”
“小人不累,小人绝不会丢虎贲营的脸。”
王六身披重甲,手执重斧,卖力的操练着,汗水从他的铠甲中渗出,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