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大气呼了口气,跟他一样靠着车看着前方幽幽一句,“人各有命,终有一死,死哪儿不都一样。”
安芮这才透过烟再次看向她,虽有些意外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会说出这样淡然的“生死观”,可又一想她生在的那个家,那样个妈,那样个哥——呸,什么淡然,就是烂无情,没心没肺!
安芮猛吸了几口烟,也不跟她客气了,叼着烟拽起她胳膊,“送你回去,想玩再找人陪你。”
子牛任他拽,还回头笑,“不,我就要你陪。哥哥,你叫安芮?哪个安,哪个芮。”其实真不是死皮烂脸,清纯的子牛真心一笑,天上的星星都得为她折腰,软烂到人心里头。可此时安芮就觉得这就叫“死了脸赖疯了皮”,手劲儿丝毫不松把小姑娘丢车后座,车门嗡得一声合紧,他上了驾驶位,侧坐,一脚还踩在外头,猛吸最后几口烟,扔了烟头,再坐回驾驶位,锁了车门,黑着脸开车下山了。
再一路,子牛就嘴不停,趴着他驾驶车座后头扭头在他耳朵旁一直叽叽喳喳,
“我猜猜啊,你哪个安呢,是安能折腰摧眉事权贵的安吗,这个好猜,芮嘛……”她趴着,还食指一敲一敲下巴,“哦,是这个芮吧,安得四海中,尽为虞芮土。”又歪着头看他笑。
安芮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咬牙,这烂货她猜的还蛮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