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种家里什么情况,杜家村谁人不知。
她娘还在的时候,家里就穷得揭不开锅,更别说现在就剩她自己。
一个人,一条狗,家徒四壁。
“你怎么可能会有现银?”
若是家里有粮食,有银子,野种还会指使那条狗去偷他们家的鸡吗。
杜海林笑,“唬谁呢你?”
被他这么一说,黄桃也反应过来了。
“好你个野种,不仅偷鸡摸狗,还撒谎,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我没撒谎,我说会赔,说话算话!”
杜若差点竖手指发誓了。
跟偷鸡没关系,纯粹是因为她写的设定,杜家村的人都讨厌自己。
在这个喜欢立贞洁牌坊的朝代,杜若的娘就是犯了错,大错特错。
所以她也不怪别人。
杜若这个‘始作俑者’,更没什么好怪的,“婶婶,我赔你两只鸡行吗?”
原本黄桃还有挺多话想骂的,一下子又被她这坚定又有礼的态度给堵了。
“你,你去哪弄两只鸡?”
“婶婶放心,我自有办法。”
杜若已经想好了,下午出去转转。
在杜家村的西北方向,大约六里地左右,就是最近的一座山,可以去碰碰运气。
“骗鬼呢,你能有什么办法?”
偏偏杜海林不信她的空口白话。
“我家的鸡可是养肥了,等着要卖钱的,你偷了去还想随便赖掉……”
他摆出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看着杜若,“没钱没物的,你这只狗归我了。”
说罢,杜海林往前几步,要来抓狗。
杜若默默举起自家的菜刀。
“我都已经跟婶婶说好了,邻里邻居的,不就是一只鸡,多大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