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芸景觉着,有人未必领情。
逼野丫头认字学划。
还不如赶她到地里去挖红薯。
红薯至少能填饱肚子。
读书改不了野丫头的性子。
“也是,二妹妹坐不住……”
杜蘅听乳母说的。
庶妹绣花,总绣得乱七八糟,屡教不改。
根本不是什么学女工的好料。
读书习字可比绣花更难。
特别是她那样的。
但祖母让庶妹读书明理。
她又不得不听。
认字也好。
读书也罢。
这可关系到自身的姻缘。
王府不会让个目不识丁的姑娘嫁进去。
不然,陈公子怎会还不来下定?
庶妹明年三月及笄。
数一数,日子也不远了。
陈公子真有心的话,就该早早将人定下,免得到时让后来者捷足先登。
哭都没地方哭。
杜蘅与宋二公子是相识得晚。
不然早该定亲了。
她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着急。
“别说她了,先说说你与宋二公子。”
提起亲事,方芸景这才想起来。
今日陈公子带野丫头出门。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丞相府马车便到了。
宋二公子接了蘅儿出去。
方芸景还为此高兴了小半日。
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直至蘅儿回府,说陈公子出了些小意外,让那野丫头趁机溜之大吉。
人丢了。
人跑了。
她这颗心就一直悬着下不来。
方才进了苍葭院,看着那野丫头回了屋,自己总算能停下来歇一歇。
方芸景实在不愿意再聊她了。
“娘,我与宋二公子没戏。”
此前杜蘅不好意思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