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在后方,自是不知道前面巡检司兵营中的情况。
她在被带着押来这边的路上,就听王河在对她说,巡检司兵营早就烂透了,而他此时带来的人手,是巡检司官兵的一倍还多,赵南绝对是他的手下之囚之类的云云。
何莲以前也知道官府的官兵现在是有多差劲,只会欺负欺负老实的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至于让他们去抵抗贼寇,那恐怕就是力有未逮了。
所以连那些官兵都如此,更不要说寻常的巡检司官兵了,巡检司里的说是官兵,其实主要就是个维持个镇子上治安,跟官兵比还要差一大截呢。
所以此时何莲心里也非常担心,赵郎恐怕这次真的会落在了这王河的手里。
心中这么悲戚的想着,终于她看着还在癫狂地笑着的王河,忽然鼓足勇气,大声对他喊道:
“王河,你不是想得到我吗?只要你放了赵……赵南,我、我便什么都遂你!”
王河听何莲这么一说,顿时猛地扭过脸来看着何莲,微微怔了一下,但旋即又眯眼笑起来:
“你说这话,要是早一个月、两个月,那我说不定心情高兴的时候,就没准点头同意了,可是……呵呵呵呵呵,你觉得我现在很傻吗?
竞争对手就在我眼前,我随手就能摁死他,那我干嘛不把他摁死,再毫无顾忌地得到我应得的呢?”
“我告诉你,你得不到的,赵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绝不会独活!”
“那你是不是不要你父亲母亲的命了!你要敢给我玩这一出,我抬手间就弄死他们,狠狠地折磨致死!”王河陡地大声嘶喝道。
“你不是人,你这个卑鄙……!”何莲大骂道,但骂到一半,忽然感应到什么,扭头转向看往巡检司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