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让?”江阮阮两秣黛眉紧紧拧在一起,看向裘成兰的目光里全是厉色。
可那裘成兰却以为她这是不希望别人发现她心狠,立刻道:“这件事其实只要你不追究,那我们一家就能平安度过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的下场那明明是部队的决定,还有法律的规定。要是什么事都能用一句知道错了,就能轻描淡写的带过去,那虐待.军属在法律里要明文规定?我不觉得我的心软能越过部队的决定,更不能越过国家法律。”江阮阮黑着脸道。
可还是有婶子看着裘成兰和她的四个孩子,忍不住心软的劝道:“柳团长媳妇,这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这印同志一家也不容易,要不然就别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吧。”
江阮阮敛着冷漠的眼眸,转身看向说话那人。
“所以你是觉得你的想法,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那人没想到江阮阮这么会扣帽子,吓得哆嗦了下,赶忙摇头,“我……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觉得印方彬家里人可怜,他们有什么可怜的?自家两个孩子被养得白白胖胖,家里多出肉和水果,他们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要是觉得我该心软,那不如换位思考下,要是你们家每月拿出三十块来给两个那么点大的孩子做生活费,钱票也是给足的,还自掏腰包给二十五块的工资。
结果家里的孩子不仅什么都吃不到,还要被骂是拖油瓶、被故意弄生病,就为了展示照顾孩子有多麻烦,好继续留下来工作,贪墨我们家的钱和票。”江阮阮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
见她们不敢回话,却还觉得心里堵得慌,干脆继续哒巴哒的道:“还是你们希望我们的战士在外面,为了我们现在的安定生活牺牲后,一家老小还可以肆意被欺负,然后在国家要为他们出头的时候,又要成为你们展示自己善良大度的工具?!
当然,你们要是这样还觉得可以原谅,那你们也可以现在把我们家这么长的时间花的钱票,全都替印家补偿给我们,再把自家的孩子也虐待成我们家孩子这种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