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便是路人。
慕玉明第二天真的带着蒋茵茵来到清河中学,然后意外地发现这里的校长居然是自己的熟人,甚至可以说是长辈。
周耀文当年在联邦留学时,和他父亲打过不少交道,甚至还抱过他。
在看到这位曾经的耶鲁大学经济学硕士,四海商会总堂口第三代白纸扇,据说回国之后一手持枪,一手拿炸弹,追随大总统南征北战的猛人穿上长衫,戴上眼镜,在学校里教书育人的时候,慕玉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炸裂了。
有种林黛玉风雪山神庙,鲁提辖醉酒撕纸扇的时空错位感。
怎么地,这是……被贬了?
您是私底下跟大总统表白失败了,还是不小心把她的琉璃盏给摔了?要不然何至于此啊!如果说他在来之前,想的还是怎么跟校长“谈谈”的话,在看到周校长本人之后,就只剩下站着挨训了。
“你小子在外面好歹也是喝洋墨水长大的,现在国内新政府都成立了,没想到你还能把这些封建思想从外面带回来,挺有本事啊你?”
面对周校长的阴阳怪气,慕玉明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应和:“先生教训的是,学生愚钝,让先生失望了。”
“我不失望,我哪有本事给你当先生?就是不知道伱爹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从坟里面跳出来……嗯,大概是不会的,他跟你一样,都是这种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窝囊德性。”
周校长笑呵呵地往他心窝子里戳刀。
“回国之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