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贺兰在院外敲门,贺老爷子跟自己说的那段话,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就是说给她听的。
但凡是有几分武功底子,耳目灵活的人,隔着一道墙听见声音都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没想到贺姑娘真的头铁,不撞南墙不回头。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贺老爷子叼着烟卷想了半天,直到一根烟抽完都没想明白。
“就算你这么说,那丫头也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你们不是见面就打么,那小子什么时候跟柳大娘子睡一個炕上去了?”
吴老四笑道:“您还记得那次,我们老哥儿几个来天门办事,被大总统给撞上,当场就捏死两个。后来看在我们也没犯过什么大奸大恶,这才留了我们一条性命。柳大娘子犯浪发骚,让大总统押到戏台上跳了三天三夜……”
“我知道啊!”
贺老爷子点头承认:“我还带着那小子看了一宿呢。”
“那后来他又回去,把柳大娘子给偷走了,您知道吗?”
“啊?”
贺老爷子目瞪口呆。
吴老四抹了一把脑袋,奸笑道:“外面都说柳大娘子跳了三天三夜,可您也知道,大总统不说话,她哪儿敢停下来,三天三夜水米未进,眼看着就要死在台上面了。我们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也不敢求情,最后还是老苏舍了自己脸面,跪下来给你那好大儿磕了个响头,求他出手帮忙。”
“最后还是他半夜里点了迷魂香,迷倒了台下的看客,把柳大娘子给救下去了。这俩人也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反正第二天回来的时候,我瞧着柳大娘子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她还想着遮掩,可遮掩别人也就算了,哪能遮掩住我这双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