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
贺老爷子冷笑一声:“那咱们就好好捋一捋当年的事情。那年我徒儿带着两名结拜兄弟上京,潜入皇宫大内盗取传国玉玺,被锦衣卫一路追杀至白洋淀,这個事不假吧?”
“不假!”
金不换突然开口说道:“那天晚上我们都在,我亲眼看着贺白洋被打落水中,就此下落不明。白洋淀的水又不深,官府后来挖地三尺,他就算是个土行孙也该被挖出来了。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怎么可能相信他真的死了?”
“那伱告诉我,皇宫大内失窃,锦衣卫追捕案犯是理所应当。可乾王府是怎么就这么及时得到了消息,还确定丢的就是传国玉玺呢?”
贺老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金不换:“我徒儿别的不好说,那轻身功夫是学到家的,在整个北地都罕有敌手。而且他又没往天门的方向跑,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是怎么追上他的?”
金不换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苏瞎子。
“还有啊,你们当年是乾王府的门客,又不是专职缉拿的捕头。传国玉玺丢了,最该着急的应该是宫里面那位。对于老王爷来说,能拿到玉玺最好,拿不到其实也无所谓,他差的就不是那块玉玺。据我所知,他后来也没怎么为难你们吧?怎么你们就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官府来寻我,我为我徒弟顶了罪名,坐了将近二十年大牢,这是我自己愿意。他们找不到传国玉玺,也不敢拿我怎样,顶多当个人质而已。你们呢?我刚一出天门你们就跟闻着味的苍蝇一样凑上来,你们图个啥?”
贺老爷子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叹气道:“我还是那句话,大家都这个岁数了,打也打不动了,有什么话不如摊开来说。把话说清楚了,躺进棺材里面才能合眼。”
“你们要是不想说实话,那咱们就继续抻着劲儿,贺白洋我也不找了,传国玉玺我也不要了。等我眼睛一闭腿一蹬,人死鸟朝天了,你们爱咋地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