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去，昨天孩儿他娘在街口骂街，骂大总统，说大总统把这世道搞坏了，病人都吃不起药……”

“我看中邪的不是你儿子，是你媳妇吧？”

“要不我怎么扇她，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

“她不知道以前是什么世道？这要是搁在前朝那会儿，就你们家这点底子，别说儿子能不能吃得起药，就连她都得给抵出去。”

“那她说不定还遂了愿呢，抵给财主老爷，说不定就能让财主老爷看上，做人家的填房，穿上绫罗绸缎，吃上大鱼大肉……”

刘老三目瞪口呆，指了指屋里：“就她那样？财主老爷是瞎了还是疯了？”

男人点点头，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说这世道不好，就连你媳妇都敢做这种梦了，啧啧。”

刘老三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递到男人手里。

男人一惊，连忙伸手推辞：“老哥你这是干啥，这不行！”

“仙家说了，没帮上忙，不能收钱，这是规矩。都说大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总会有别的办法。”

把男人赶回到屋里，刘老三收起脸上惆怅表情，转头看向墙角处模糊的黑影。

“您是说，有人赶山了？赶山是啥意思？请动五猖兵马斩妖除魔？”

听到这话，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咱都是小老百姓，这么大的场面哪轮得到咱们来管……我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关键是这种事儿咱能帮得上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