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跳着脚,刘邦指着樊哙、郦商怒声大骂:“你们好大胆子!我说过什么来着?行军打仗,最忌军令不畅!大将军军令一下,自我而下,都要凛然遵守,胆敢违反,杀无赦!你们居然敢质疑大将军军令,好大胆!今日不斩你们,如何服众?大将军,你尽管下令,不要因为我而纵容了这两个混账!斩杀他们,给三军一个警醒!”
韩信自然不是真正的傻子,樊哙与郦商都是刘邦心腹重臣,刘邦这番话也不过说着好听,又怎么可能让他真正杀掉?
但刘邦这番勃然作色的变态,依旧让他大为受用,自觉在刘邦心目中比之樊哙、郦商可是重要多了。
他冷冷下令,将樊哙、郦商这顿罪责暂且寄存下,后面再敢违抗,双罪并罚,定斩不饶,就此将此事放过。
樊哙、郦商见他居然拿着棒槌当令箭,不借坡下驴将自己等人罪责就此饶过,而是暂寄存下,后面再犯再罚?忍不住心头大恼,顾忌刘邦在旁,只得恨恨谢恩而退。
“汉王,回顾前几日与楚军作战连连失利,战场上楚军掌握了充分主动,几乎完全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以我来看最大缘故,在于项缠被清除,我们对大楚内部动向,特别是核心高层,变得两眼一抹黑,一无所知。所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因而当务之急,我们需要重新在大楚内部安插或者收买暗探,充作我们的眼睛,全面了解楚军内情,便于我们针对性制定应对策略。”
陈平这时上前一步沉声开口,打破了营帐内尴尬恚怒的氛围。
诸将心神顿时被吸引,特别在此番大战中接连吃瘪的诸将,都缓缓点头,大觉有理。只是无论收买还是安插暗探,说来容易,做起来又那里那么简单。大楚当前所留下的将领,如同砂砾中淘出的金子,都是对项羽忠心耿耿宁死不悔的死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