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骑兵露出意动的神色,有人犹豫道:“这会不会触犯律条?”
“嗨,这算违反什么军律?放心,昌将军即使知道也不会说什么。身为主将还能不让弟兄们乐呵乐呵?否则如何保持战斗力。”那骑兵军官满不在乎道。
“可是、可是这些女子,都是村子送给昌将军的,他都没有收。”
听了这话,骑兵军官心头一跳,隐隐有些不安,旋即一巴掌抽在下属后脑勺上:
“你这个呆瓜,昌公子什么绝色没有见过?这等村货那能入眼?”
众骑兵恍然,连连点头,相互对望,都眼神大热。
旁边一名身躯壮硕如牛、胳膊粗壮如柱的兵士,原本闷头大啃马肉,这时突然抬起头,将马肉丢在地上,忿忿骂道:“妈的,只以为你们大楚军与大汉军不一样,弄了半天一样的狗屎玩意。我呸!你们怎么不回家弄你们老娘?”
所有骑兵大怒,尽皆对他怒目而视,然而见他坐在屁股下的那柄给牛马铡草料的大铡刀,又不甘忍住了气。
这家伙正是黄仲,在与孔熙军大战中一人斩杀了十七名大汉军,并且过半是百将以上的军官,其中还包括了三名郎中骑与裨将。战后除了获得了丰厚的赏赐,还被项昌长公子亲口赐予了大楚军第一位“大楚猛士”荣誉称号,特意挑选出来纳入自己的亲卫骑兵队,任骑军百将。
这时屈复带着几名骑兵过来,对那脸色不太好的骑兵军官冷冷道:“你真是做的大好事,——带走!”
那骑兵军官一愣,连声不甘叫嚷,却被不由分说背剪了双手,粗暴押走。
屈复没有急着走,转头依次看了周围骑兵一眼,冷酷森寒的眼神让所有骑兵心下打了一个突,那点欲念瞬移息冰消瓦解,才转身扬长而去。
看着被带走的骑兵军官,黄仲目光闪动,想了想,爬起身来,扛着那柄大闸刀,摇摇晃晃跟在了后面。
项昌面色冷漠,就那么按剑站在篝火前,凝视着燃烧的篝火,一动不动。
刚才,骑兵也将受辱的女子连同她的父亲,都带了来给他看。那女孩子十四、五岁模样,穿着单薄的难以蔽体的衣衫,皮肤颇为白皙,裸露的手臂、脖颈满是乌青淤黑,捂着脸“呜呜”哭的凄伤,如同受伤而无助的小兽。
她的父亲,一位三十多岁的黝黑汉子,将女儿半抱在怀里,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块金子,担心而讨好的看着项昌,显然怕项昌将金子再给抢回去。
项昌本能想拔出剑将他给一砍两截,又下不起手,张嘴想要安慰一番那女孩子,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烦闷的挥了挥手,让骑兵将父女送回了村子。
所有骑兵清晰感受到项昌心头的怒意,心头发紧,没有一人敢出声。现场除了火焰燃烧木柴的轻微“噼啪”声,以及战马偶尔传来的响鼻声,再没有一丝动静,寂静的让人憋闷。
没有想到这位小将军一怒,还没有厉声怒斥,仅仅变了脸色,就拥有这等煞威,老族长坐如木雕,动也不敢动,对于接下来事端如何处理与发现更没有谱儿了,暗暗惶恐无比。
骑兵军官被带到,重重踹翻,对着项昌跪在地上。
项昌借着火光一看,居然认识,是作战极为勇猛的、受过霸王两次亲自颁布赏赐的庄猪儿。
上次在与孔熙军的一战,他又立下了战功,也被项昌特意从步军中选拔出来,进入了骑军担任百将。
“将军,小人知罪,请将军重重责罚。”到了这时,庄猪儿自然知晓自己行径已经触怒了项昌,心头惊慌,跪地连连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