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沉视线落到她身上那一刻,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色瞬间沉晦如冰。
棠许却只是冲他浅浅一笑,“好巧。”
周围皆是人精,哪怕明知江暮沉对棠许是什么态度,却还是能笑着跟棠许打声招呼。
到底她现在仍是名正言顺的江太太,这样的场合,面子功夫还要做的。
棠许仿佛就是冲这个而来。
主动跟她打招呼的,她一一敬酒;跟江暮沉身边的人喝了一圈之后,她开始向周围辐射。
会场内这么多人,哪一个都是非富即贵,哪一个都值得她上前举杯。
江暮沉冷眼看着她在人群中游走的身影,目光始终寒凉。
“你这老婆怎么回事?”身边有人问江暮沉,“逮着机会,上这儿来宣告主权来了?害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江太太?”
江暮沉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宣告主权?
她要真是为了宣告主权,也就不会逢人就介绍自己是“棠许”了。
棠许逢人便举杯,然而回应者实在寥寥。
在场宾客多数都跟燕氏那场晚宴有重叠,看热闹者不在少数。
上次江暮沉不在,这次江暮沉可就在现场,也不知这位秘闻缠身的江太太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在会场内转了大半圈的棠许可谓是豪饮,在场人实在是太多了,无论对方接不接受她的敬酒,她总归是要喝的。
手中的酒杯空了一只又一只,棠许再拿起一只新酒杯,一转身,没曾想竟看见了燕时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