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我把那人抓出来么?”小新妹子扭头问着李果:“抓出来,从九楼上推下去,摔死。”
李果顿时从幻想和意淫中惊醒,然后浑身冷汗直冒……他虽然一再要求小新妹子不要这么残忍,可有的东西当真是存在遗传的。不信现在把房东姐姐从睡梦中弄醒,问她抓到一个跟踪狂、*的变态该怎么办,她绝对说把那人从十四层楼上扔下去摔死。
“不必麻烦了。”人未到、声先至。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低靡但是忧郁的沙哑,而且这声音居然让李果突然想起莫愁唤醒小葵那一天的歌声,居然在听过之后,脑子里还残留着嗡嗡的蜂鸣。
雪姐姐不愧是*湖,一听这声音,马上把小葵往李明雪前面一推,然后从小葵背后伸出脑袋:“哥哥,顶不住就躲到小葵身后。”
丢不起那人……李果心里十分痛苦,他知道小葵除了力气大,再有也就只剩下防御力高的惊人了,可如果真要李果缩到小葵这种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出什么事的小软妹身后,还不如让他被这声音振振死算了。
所以,李果在这一刻,下了个海明威似的决心,宁可被弄得七窍流血,也绝对不往姑娘背后躲避哪怕一秒钟。
说话间,莫愁拽着小新妹子突然往后蹦了一步,一大一小两个大杀器在客厅里并肩而立,接着窗口凭空起风,把轻纱幔帘高高扬起。等窗帘恢复原样的时候,那窗台上已然坐着一个人。
整个过程李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事实上,那个人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端坐在窗台上的,李果感觉好像是春晚看于谦变魔术似的,只能看个热闹,一点门道都看不出来。
“杀气!”
鸟子精高喊一声,然后挽起袖子,一脸“你马上要完蛋”的表情,躲到了至今仍然没搞清楚状况的小葵身后,只露出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家窗台。
“年纪虽小,道行倒是不浅。”那个男人虽然在说话,可是李果居然没有看到他嘴巴的张合:“不简单。”
“你丫谁。”谁都没有开口,第一个发问的居然是躲在小妹子身后看热闹的鸟子精:“找死是不?”
那男人目光稍移,锁定在鸟子精身上:“我当是谁,原来是只金丝雀。”
“这名字好。”鸟子精满意的点点头:“让我想起来无极里的张柏芝和谢霆锋。”
男人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鸟子精到底在说些什么。
反倒是李果,他趁着这个空当,仔细的打量了一圈那个男人的装束。
这男人的打扮很奇怪,颇具武侠小说里那些十成十的*大侠的模样,一袭灰色劲装,手腕处用绳子扎起,脚上穿着白色布鞋,腰上还挂着一枚玉佩和一柄长长的笛子,而他的背后居然也有一个和莫愁的剑匣十分相似的盒子。
“昆仑的人好兴致。”莫愁上前一步:“倒也开始干起这无聊的勾当了。”
那男人一挥手:“什么昆仑蜀山,只是个名罢了,里头的人也大多是些土鸡瓦狗,我只是一介散人,跟狗屁的昆仑八竿子都挨不着。”
李果在莫愁和那男人短暂的聊天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这人的视线居然一直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停留,除了躲在小葵身后的李明雪。
而且即使有小葵在前面挡路,李果见他也依然像是穿透了葵的身体似的,几乎定格。
“你好。”这时李果也走上前一步,想伸手和那男人握手:“我想要个原因。”
那男子没有伸手,只是双手虚握。不过对于李果问他的问题,他根本就是充耳不闻:“段冰。”
“闲话少说。”莫愁一个侧身,插到了李果和那男人的中间:“出招吧!莫愁接下了。”
而这时,一直咪咪笑咪咪笑的身残志坚夸着风骚的外八字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段冰,昆仑八派第一杀神。”
话音未落,小猫突然跳上李果的肩膀:“琼华已经消失一千年了。”
“是啊。”身残志坚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戏谑:“被锁妖塔锁了一千年,感觉应该不错。”
突然间,房间里杀气四溢,所有的植物,包括仙人掌在一瞬间都迅速的衰败死亡,而且屋子里的空气凝重得就好像是加了塑料袋的过桥米线,居然给人一种嚼不烂的感觉。
锁妖塔……李果一听这名字就浑身打哆嗦。那孙子可当真不是什么好鸟,太野了,上次难得回应了它一次,就这么一次还差点把李果给撑爆了,如果不是身残志坚大能,八成李果现在早就被埋在哪个公墓里吃元宝蜡烛香了,而且从身残志坚的话里,李果隐约闻到了一点奇怪的味道,似乎好像是和自己多少有些关系。
可这关系有多少……李果就不得而知了。
“那是自然,杀孽太重。”段冰脸色很差,但是居然没有发脾气,只是淡淡的回应着:“除了一辈子魔,最后和妖魔厮混了一辈子,倒也算是报应。话说,先生您哪位?”
身残志坚一摆手:“什么先生不先生,我只是一介散人,跟狗屁的先生八竿子都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