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离开,上澝双手一合:“分。”
接着一道虚影就从上澝的身体里分散了出去,并紧紧跟随在李果的后头。李果知道,并且能看见,而谷涛显然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当然,李果并不在意上澝分出一个影子跟在他的身后,反正只要别是那蛋疼的娘们,怎么样都行。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坐在谷涛的车里,李果点起一根烟:“到底是闹哪样?”
谷涛神秘兮兮的一笑:“看过电影没有?其实里头很多东西都和现实很相似,甚至现实比它更精彩。”
说着,谷涛从包里拿出一叠东西:“这是你的死刑执行文件。”
“啊哦。”李果吧唧一下嘴:“也就是说,我已经死咯?”
“还没呢。”谷涛哈哈一笑:“昨天他来找我的时候,让我好好的查你,我现在犹豫要不要把你老爹的地址给他。”
“给吧。”李果索然无味的靠在靠垫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要你给他干儿子偿命呗,而且是要你全家陪葬。”谷涛耸耸肩:“陪葬或许不适合,他干儿子还没死呢,只不过基本上就是植物人了。”
“干儿子?”李果笑了笑:“没那么简单吧?”
谷涛摇摇头,不无感慨的说:“厚而硬,黑而亮。厚而无形,黑而无色。你年纪不大,这些事情出色的很啊。不要明知故问好么?”
“还有一个问题,他的位高权重。而且除了跟我有仇之外,跟你好像没多少冲突吧?”李果看着窗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维护正义才这么急迫的想搬倒他吧?按理说,谁当他那个位置跟你都没冲突吧?”
“小子,不要这么聪明。”谷涛眼眸发亮:“一入侯门深似海,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的,政治斗争很头疼。对权力的欲望可以让人头破血流的。”
“我倒是没欲望。”李果叹了口气:“不就是坐好车,吃特供菜,万人敬仰么?我都做到了。”
谷涛深深的看了李果一眼:“利用你,其实是我上头的意思。会给你好处的。”
李果呵呵一乐:“我要我的青帮以一种正式姿态回归故土,官方认可的方式,你能做到么?不然你们想拿我当棋下,恐怕不会有那么简单。”
“如果做不到呢?”谷涛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你会怎么样?”
“我有我的处事原则,以我现在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杀那么一两个人,恐怕不是太难的事。”李果显得很是有恃无恐,和当初相比,现在的他显尽了一种大家风范:“然后再趁你们乱成一团的时候,折返回来。你知道,只要我们一跟地方政府接驳,你们想根除?恐怕会比较艰难,黑社会其实可以满足很多很多人的欲望。我虽然没有能力去颠覆一个大国的政权,但是以青帮的能力,搅合一潭浑水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好小子,你连我都算计了。”谷涛无奈的摇摇头:“你看似忠良啊。”
李果耸耸肩:“我觉得我是个君子,但不是傻瓜。仇我会报,但好处我不能没有。我有拒绝的余地,你们没有。我觉得我有资格和你们直接对话。”
“好吧。”谷涛点点头:“我的老板也是这么说的,我现在就是带你去见他。”
李果看了看表:“还有多久?”
“两个半小时,你可以睡一觉。”谷涛很友善的说着:“现在*德暂时还在忙儿子的伤,你还有充足的自由。”
而与此同时,就在刚刚和李果谷涛这辆车错身而过的一辆保姆车上,鸟子精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开着快车,后面坐着一堆莺莺燕燕,小新妹子正保持着一副十六岁少女的模样在给自己画眼影,手法熟练,完全不像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妹子。
“下了高速往上国道,往西走十五公里就到了。”雪姐姐在副驾驶充当着向导:“等会见到二爷的时候,你们不用太拘束,二爷好说话的很。”
“他是个奇人?”莫愁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鸟子精:“有多奇?”
“论阴阳,换五行,如反掌。日月星斗如数家珍,卜一卦,天地变色。动一石,江河断流。天守门的掌门,有点猥琐。”雪姐姐搬着手指头说:“据说还有一段轰轰烈烈的青年时期,有个师兄,我曾经有机会跟大爷对过一局,你们猜,结果怎么样?”
莫愁最喜欢听这种八卦的传奇故事了,所以她伸着脖子:“怎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