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能让他认清那贱女人的真面目,二来也能让他高看自己一眼。
两全其美。
她想得挺美。
她在书房里站了半刻钟,楚鹤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
倒是那翡翠坠子,荣他多看了两眼。
宋妙元自小身子就虚,自然经不起折腾,白日里吃了馊饭,夜里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湿汗淋漓,待她迷迷糊糊睡去,竟在梦中看到了爹爹和娘亲。
梦里她不过几岁模样,被同岁的小童打伤,只会委屈的哭。
“妙儿,别哭。”
“有人欺负你,要学会反抗。”
爹爹的话在耳畔响起,她蓦然抬头,“爹爹不是说,凡事要与人为善,能忍则忍么?”
就如他一般,除了战场上关乎生死的决策,他从不与人争辩。
“傻孩子。”
“那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
缥缈的声音越来越远,宋妙元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光线。
她盯着床帘边缘那簇线团看了许久,忽而跳下床从床底下拽出了一个木匣。
指尖轻旋,从里面抽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罐。
她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越是在乎什么,就越让她失去什么。
翌日,秋水雷打不动的来送馊饭。
一进门就看见宋妙元坐在床边绣花。
她不解的凑上前,伸手就将那块布扯了过来。
放眼看去,是一对五彩交颈鸳鸯。
“谁准你绣这些东西的?”
“你要绣给哪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