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遮掩面容,一旦离开屋子便要裹得严严实实,如若从未让她尝过寻常人的生活,或许她可以忍受这样一辈子。
可现如今,她不愿。
宁可被那须草茛耗尽精元,她也不要变回原来那样。
“我不要治。”
她开口,冷静异常。
楚鹤川了解她所想,故而没有反驳。
她早就不是从前的宋妙元了,更不可能去过曾经的宋妙元所过的生活。
这世上美好的事那么多,也该有她这一双欣赏的眼睛。
鬼山廉低声笑了笑,或许觉得她的顾虑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须草茛本就是良药,而非有毒,谈不上是医治。”
“你既不想消了须草茛的药效,那便容我几天开个方子,兴许对你有用。”
宋妙元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脸凶相的老先生,竟然主动的要帮她。
既然机会来了,她就必须要把握住。
宋家老宅,宋妙元被救出后便一直待在这里,楚鹤川也懒得避讳了,“如此,便谢过鬼山先生。”
人一走,屋子里冷清了不少。
这个病症鬼山廉没觉得棘手,反而觉得有趣。
来之前,他便同楚鹤川讲过,唯有令他感到新奇的毒,他才会一试。
因此楚鹤川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连他也不肯相助。
如今听鬼山廉应下,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往后几日,鬼山廉在宋宅小住。
期间宋妙元常出来溜达,时不时看一眼鬼山廉的进度,一时间竟过上了甜蜜等待的日子。
只是,事实证明,她开心的有些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