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哭:“乔城主怎么就这样走了……若不是他,咱们哪有今日啊……”
“乔城主心善,用自家钱财给咱们盖屋子,教手艺,没有老城主,我一家人都活不下去。”
“天地不公,天地不公啊!怎就将老城主给掳了去!”
哭声阵阵,忽大忽小,宋妙元听了片刻,大致明白了些许。
楚鹤川的外祖父叫乔延年,虽然只做了三年城主,但却将其一生都献给了滁州。
家中产业,招工教授,开办学堂,屯粮济民,全都是他所为。
故而,即便后来他不做城主了,他的威望也是始终无人能及。
可宋妙元还是不解。
算算日子,乔城主去世至今已有十日,滁州风俗便是停灵祭拜十五日,但可不是要哭十五日。
这些百姓,早该哭麻了才对,怎得还这样情真意切,眼泪直淌?
宋妙元俯身,故意凑上前瞧瞧,缺刚巧被人拦了住。
“你们是什么人?”
这堆人中总算有人关注到她了。
她都站了快半刻钟了,腿脚酸的厉害。
“京城来的贵人。”宋妙元傲娇撇嘴,毫不客气的说道。
对方脸色本就不太好看,这话一出,干脆冷了下来。
“什么京城?什么贵人?”
“老城主办丧事,岂是你们这些凡人俗子能玷污的,要想过街,那便绕道。”
这人伶牙俐齿,一双眼睛充满恨意似的看向她。
宋妙元不禁寒颤。
“我们是来吊唁的。”
“这都不让进?”
宋妙元不耐烦,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就要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