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假象。
“奠葬一事,谁负责的?”
他回身面向众人,阴冷的目光掠过每个人的脸,最终定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我……是我。”乔三举手,面露难色。
他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自然心虚,大冷的天脸上渗了不少的汗。
“这是怎么回事?”
新写的奠字墨迹未干,一看便是临时写上糊弄人的。
乔三张口,嗯啊了半天,最终说出了一个不太精巧的谎言,“是……是原先的掉漆了,今儿晌午特地找人描绘的。”
“掉漆?”
“可是因为你用的下等杉木,所以掉漆?”
此言一出,乔三身子一僵,霎时愣在了原处。
大兴虽不是宗礼治国,但也有礼法有规格,依照乔氏的名望和身份,棺淳选择上等楠木最为妥当,偏偏这乔三揽过家事,选了最下等的杉木做棺淳。
直到这会儿,还能隐约闻到这下等杉木上隐隐散出的刺鼻木味。
简直胆大包天!
“叔父一向不喜奢靡,临了还嘱咐身后事要一切从简,我这是了了叔父的……遗愿。”
面上没理,干脆把死了的人搬出来。
“既然要你一切从简,你又为何寻了这丧事班子的人来哭丧?”
这话犹如五雷轰顶,冷不丁给乔三来了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