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动作,洪珏终于忍不住开口,“李郎中,妙元的情况,如何了?”
李郎中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眼神灰败的看向洪珏。
“说不上好,但也并非绝对的糟糕。”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老夫能做的就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李郎中开始收拾起东西来,洪珏只能看向一旁的鬼山廉,“鬼山先生,您说呢?”
鬼山廉眉头紧皱,一张脸难看的要命。
“我说?我说什么!”他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又看向一旁的鬼山木,“你还愣着干啥,下山,买药!”
鬼山木也不生气,语气平静的道,“可是师父你还没开方子。”
嘴里蹦出一句脏话,鬼山廉走到一旁的桌上,抓起那半干不干的毛笔,刷刷刷的写了方子,塞给鬼山木,便又回到床边守着去了。
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看着床上闭着眼睛脸色惨白的人,鬼山廉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后悔当初答应楚鹤川给宋妙元治病,后悔惦记她身上的须草茛。
想要测试药效,怎么不能测呢?
只要肯花银子,多的是愿意来给他当药人的!
偏偏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不愿意把个好好的健康的人折腾出毛病来试药。
这么想着,他又叹了口气。
世人都说他们鄢州鬼谷住的是怪人,看病治病全凭心情,有时不高兴了还会杀人助兴。
呵,都是污蔑,都是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