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了一阵,赵月梯在一处荒芜之地落了下来。他将一块令牌抛出,前方平静的空间如水面荡波,阵阵泛动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门户。他没有立即过去,而是随意选了个方向躬身拜道:“我的老友?”
四野一片安静,但刚形成的门户,却快速缩小起来。他大惊之下,急忙带着两个小家伙飞了过去。门户外是相同的荒野,不同的是多出了许多人。
赵月梯刚想离开,却忽然飘过来两个人影,将他拦住了。
“我说,赵兄,老友在此,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想走啊!”一名头戴冕冠,冕冠前后各垂下三个玄月饰物的老者道。
“进去之前,赵兄说是帮老友去接孙女,怎么现在是三个人出来了,是我眼花了吗?”另一名背负三面玄月旌旗的老者接着问道。
赵月梯看向拦住他的人,原来是月园之地的两个老冤家——冕月宗的李子渊和旗月宗的张绣玄。
都怪他一时高兴放松了警惕,脚步慢了导致麻烦上门,不过他面上很是冷静:
“两位仁兄居然特意在此迎接我,我真是受宠若惊。不过他是我幻化的人,为了哄我老友的孙女。这样都看不出来,我建议你们坐下来互相治治眼睛,我就不打扰了。”
旗月宗的张绣玄不怒反笑,又拦住他的去路:“赵兄要是有幻化出三层镜奁的本事,天下岂不是要尽归七灵宗所有。”
冕月宗的李子渊道:“赵月梯,别废话了。没有你的朋友自作聪明,你也得不到一块通行令牌。这块令牌是你宗因错而得,现在不仅没有惩罚,反而从里面得了一名弟子,天下间岂有此道理。而我们冕月宗作为月园之地第一宗,将他交给我们培养,自然是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