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的乱世激战中,木槿扬手,将这十支任务竹简往战场中随意撒下去,随机飞入战场中杀伐的十人储物袋,又是四处展望。观察了一下战场局势。现在战场上,除了有标准制服的八旗子弟与九里杀伐随从打得难分难舍外。闲散玩家与玩家之间也打成了一锅稀米粥。
其实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件,因为这款游戏的真实度太高,玩家的受伤疼痛感与真实世界无异,世上哪儿那么多强悍人可以忍受痛楚,大多数玩家在没进这款游戏之前,都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类而已。
可是人类就是这样,身边所有人都往一个地方跑,这气氛自然也就被带动了起来,稍微有点儿血腥的,略被煽动,就恨不得抛头颅洒热血,一身是胆儿浑不怕。这在战场上就分成了势均力敌的两派,身穿黑甲的八旗子弟虽然个个都修习过古武,身穿黑色劲装的九里杀伐随从虽然不经杀,但是孤牧城太大了,玩家也太多了,冷枭与槿娘这两大古武高手又一直将精力投放在玩着东野川从上面,如此不作为下去,落霞谷一方怕是会落败。
木槿扬手,宛转着手腕,指尖紫毫笔旋转,正待继续投身杀伐,去帮落霞谷这方杀人。却是在淡银色的光线中,扬起的手被一只横生的大手包裹住,她只觉得自己的手似落入一团滚烫的沸水,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人高马大的冷枭,挑眉,无声询问:这是何意?!
冷枭剑眉微拢,俊脸上满是被溅上的血迹,带着粗茧的手指取下她手中的紫毫笔,漆黑的眼眸随意扫一眼,扬手,将笔丢下悬崖,再抬眉,伸手一把捏住小骚儿的脸蛋,低声粗音,道:
“行了,出口恶气了还想怎么着,剩下的仗交给爷去打,一娘们儿家家的,气性儿那么大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什么都别想,爷自然不会轻易让那俩狗东西和孤牧城好过。”
这话说的其实在理,人生难得恣意,心怀仇恨便是与自个儿添堵,八旗的婆娘受气了,做爷的便得负责给自家婆娘消气,而自家的婆娘只需要站在远处,无忧无虑的看热闹便行,这是一种风俗。
冷枭想让槿娘活得快乐一些,那两个狗东西是不能轻易的放过,可是与孤牧城打仗一事,不是槿娘应该去负责的事儿,而是归他这大老爷们儿去扛,事有主从,责分轻重,做爷的,天生就该像颗大树般,让中意的娘们儿在他的绿茵下恣意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