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跟野汉子瞎笑些什么,碍老子的眼!”
一声爆喝,打断她脸上的笑意,她略收了收神色,抬眸,看着弯腰趴在二楼台阁上怒瞪着她的黑脸冷枭,她挑眉,进入一楼檐下。避开他的怒目。此时心情好。不想搭理这个浑身已经酸得发臭了的男人。
其实枭爷一开始也还没那么生气,被弟兄们嘲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幼时被嘲笑是童子鸡,现在被嘲笑是气管炎,他是专注被嘲笑三十年,从嘲笑中艰辛成长的孩子!可是他揍完了那群泼皮,爬上二楼睁眼就看见小骚儿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立时。那酸泡泡冒的直让自己牙痒痒。
“你躲,你躲,还翻了天了是吧,在外头老子那是给你面子,现在老子告儿你,当家作主的还是爷!”
视线中看不见小骚儿,枭爷使劲儿将上半身往雕花冰石栏杆外头凑,还是看不见,还凑一点儿,还是看不见。还…啊!掉下去了!!
此时,楼阁之后猫着的众人。只觉大事不好,他们先是听闻楼阁前方枭爷的吼叫,后是听闻有人落进鱼池的声音,生怕枭爷暴怒之中将槿娘丢进池子里,赶紧跑到楼阁前方来。
却是纷纷大惊失色的看着从二楼四仰八叉的掉进一楼鱼池里的枭哥,尔后抬头,又看向不疾不徐进入一楼大厅,不慌不忙上了二楼,不紧不慢关了自己房门的槿娘,不明觉厉。
“哎哟哟,这又是吵的哪门子架呀?”
楼阁拐角,身穿黑甲的雅皮忽然自众人身后跳了出来,只见他摇头叹息,对着趴在鱼池中,摔得头晕脑胀的冷枭,道:
“唉,哥,我觉着吧,您今儿这脾气,发得有点儿离谱啊。”
事前根本就没有丝毫预兆,先头众兄弟开玩笑说一代枭雄终于栽倒在槿娘的青色缎面袄裙之下的时候,也不见枭子有什么除了揍人之外的反常举动,怎的这会子突然冲槿娘发起飚来?这不光光会搞得槿娘心里头不舒服,也弄得弟兄们有些措手不及。
一身湿答答的从鱼池里站起身的冷枭,一身的魁梧,浑身一抖,抖掉身上的几条鲤鱼,伸手,让雅皮将他自鱼池里拉上来,横了雅皮一个“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粗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