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往木槿走近些,木槿置若罔闻,低头作画,也不回答他,于是擎三金自顾自的解释着为什么这么急躁的原因,道:
“嫂子,您可不知道,那负责比武招亲的原住民,可是咱…哎,跟咱长得一模一样,那个也叫‘擎三金’的,明显狗眼看人低,衣服穿得不好看不富贵,就不给报名,那个叫‘雅皮’的。看见那个小娘们儿长得好看。就想拖了回去自个儿上了。哎呦喂,这可不乱了套了嘛,咋办啊?嫂子,嫂子?…嫂子您在干什…哎妈,嫂子又是谁在您面前嚼舌根呢?”
原本擎三金还只当槿娘又在摆架子,所以一直在自个儿说自个儿的,后来实在叫不听嫂子,便伸着脑袋一看。不看则已,一看就被槿娘这不声不响低头作画的态度吓坏了,他表情讪讪的,看着槿娘面无表情的执着毛笔,在这副画的右上角缓缓提了一首诗: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说的是三四月,却谁知是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般怨。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这可是卓文君指责司马相如负心薄情的诗啊。完了完了。擎三金吓出一头的汗,他当真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是谁又跑到嫂子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否则木槿和枭哥亲热的画面,还有枭哥的战神车这些细节,怎么如此传神的被槿娘描绘了出来?
他在原地转了个圈,见槿娘一点儿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便急哄哄的跑出武器铺,离得稍远一些,给枭哥发了个通讯,无奈怎么发枭哥的通讯都是占线,后来等到接通,也来不及分析枭哥语气中的疲惫与郁闷,匆匆将槿娘的异样那么详细的一说。
再等擎三金回去,武器铺里便不见了槿娘的踪迹,徒留一副墨迹未干的画,平整的铺在书案上,被窗外的风撩起一角,“哗啦啦”的作响。
……
现实世界,一区,京城八旗集团的地下人工餐厅,冷枭满脸的戾气,将车停好,直接进了大厅,立时便有几个八旗子弟迎上来,挤眉弄眼的冲他笑道:
“哟,哥,人送走了?咋这么长时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