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啵儿个。”
一听是木槿的启蒙教官,即使对那叫沈云初的态度再不爽,冷枭也勉强压制了自己的暴躁脾性,将搂着的木槿腰肢转个身,低头就往她脸上啃了一口,大大咧咧的仿佛没看见站在大门外的沈云初。
他松开了怀里箍着的人儿,转身就往大门内走,大摇大摆的跟只螃蟹一样,因为不爽沈云初的态度,姿态嚣张的也没同这位高权重的沈教官打半个字儿的招呼。于是沈云初的那张脸愈发沉冷。
因为他这嚣张的姿态,木槿低头摸摸鼻尖,难得有了一丝的不好意思,负手走上台阶,站直行了个军礼,垂目也没看沈云初的脸,低声叫了声,“教官!”
“你还当我是教官?!”
沈云初气得浑身都有点儿颤,抬起手指,指着冷枭离开的方向,厉声道:
“你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你不愿意嫁给顾城,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问你是不是冷枭,你说不是,现在呢?你现在又是被谁抱在怀里?木槿,你太让我失望了,不仅学会了撒谎,还和…和这么一个不堪入目的混混搅和在一起,你到底在想什么?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你在被他包养!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贪慕虚荣?!!”
这话说得有点儿难听,什么叫做不堪入目的混混?什么又叫做被包养?阳光下,木槿微微蹙了蹙眉头,她前后不过被冷枭送了辆车,这就是被包养了?冷枭送车给她,说要买衣服给她,不过就是想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寒酸,他想让她的日子过得更舒适一些,她理解所以不拒绝,这就变成贪慕虚荣了?
沈云初出生军事世家,在她及所有军界中人的观念中,一个标准的好男儿,必须站如松坐如钟,举止规范,仪表堂堂。当然,男兵们也有像冷枭这样出口成脏的,并且还不少,但是从没有像冷枭及八旗子弟们这般私生活糜烂,每日泡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姿态张狂,恨不得在脸上写着“我有钱我很有钱,我可以用钱砸死你”的。
这样的人,无疑是被整个军界所鄙视的,但是八旗私军也属于军界部队一种,算是远之又远的亲戚,如果硬是要算仔细,大略就是民兵与正规军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