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桌子上都放了好几瓶的茅台,现代社会,这种只有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顶级奢侈酒水,被这群人牛嚼牡丹般的豪饮着,饶是喜娘这般活在一腔文艺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都难得的震惊了一把,不难想象出每一桌饭菜的价格究竟是多少。
不说这15桌的酒水,就是木槿脚边上随意搁的那几个纸袋子,看那上面的衣服品牌,就足以让在场所有女人羡慕了。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在足够的利益面前,好人坏人的界限也就没有那么明显了,当初喜娘觉得冷枭这么个俗物配上木槿,简直是让木槿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是现在她似乎理解了一些木槿的选择,冷枭这样出手阔绰的人,其实很难不招姑娘的喜欢。
百无聊赖般的靠坐在餐椅上的木槿,漫不经心的侧头看了眼一脸肉疼的喜娘,拿着银筷子戳了戳面前的一只萝卜雕刻而成的仙鹤,轻声道:
“摆阔罢了,随他去,不妨事。”
冷枭炫富的意思木槿明白,她跟他在一起收获的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神,冷枭不是没看见,他只是不说而已。冷枭游戏里拽着槿娘,现实中霸着木槿,所以某些人背地里传木槿是为了钱才能忍受冷枭脚踏两只船,木槿不在意,冷枭却火了。
没错儿,他是钱多,怎样?他钱多得愿意把木槿当成宝贝儿娇养起来,愿意为她挥金如土,这些背地里嚼舌根的人,除了嚼舌根,也就剩下羡慕嫉妒恨了,不羡慕不嫉妒不恨还能怎样?学木槿也找个愿意为自己挥金如土的男人去?找得着嘛?有这姿色吗?
垂目,木槿拿过桌面上的一杯清水,心不在焉的小口小口的喝着,透明的水晶杯里清澈得液体晃得喜娘眼睛有些酸涩,她默默地退回自己的位置,也拿过桌面上同样的水晶杯,扫一眼木槿淡泊的神情,突然就觉得这水怎么都喝不下去了,无端端的膈应起人来……
饭店里隔桌的男人们开始起哄拼酒,坐在木槿右手边的梅雁斜着身子,手指中捻着一只白瓷酒杯轻轻的晃,看着坐在身边一直表情淡然的木槿,笑道:
“以前还当这些八旗子弟不会做人,现在看来倒也不完全是,至少出手挺阔绰的,怎么着,心里究竟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