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锥冰还没死呐,这会儿就扯到财产继承了?江湖醉瞠目结舌的看着恼羞成怒的白铠,这还是当初那个腼腆羞涩的少年吗?先不论他父亲的寿命还不知要活多少个千千万万年,即便他父亲…怎么样了,难道亲生子女继承财产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什么时候轮到外孙继承财产了?更遑论这还是个冒牌货。
“随你怎么做梦,从今天起。你再拿不到一分钱,除非你乖乖的听话!”
江湖醉丢下这么一句话,旋即再懒得和这人纠结下去,真是妖精多作怪,当初一无所有的时候,白铠见着他还小心翼翼的讨好着,现在手上的钱越多,倒是越发的贪婪了,让人想不觉得恶心都不行。
他转身离去,身后白铠一边气得哭。一边抓起桌子上坚硬的铜质装饰品往江湖醉后脑勺砸去,只听白铠疯狂的哭喊道: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你就是想独吞外公的财产,对不对?你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
要说江湖醉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不太精明,他因为气极了,就把白铠的身世给捅了出来,可口舌之能是逞了,哪儿能料到白铠会突然发疯?而就在白铠扬手之际,隐藏在各个角落的那些江湖醉的随身保镖们,宛若变出来的一般,齐齐出手,电光火石间,不但卸了白铠手中的装饰品,还将白铠双手反架在身后,压制着他跪倒在地上。
“少主,杀嘛?”
其中一个身穿黑西服的保镖,戴着黑色的墨镜,低头恭敬的询问。江湖醉冷哼一声,摆摆手示意不杀,然后提了提裤子,弯身看着保镖手中一脸愤恨的白铠,极具轻蔑意味的拍了拍他的脸,笑着问道:
“我说实话,你爱信不信,就算你不信,又能拿我奈何呢?我父母根本不在乎你,你每月的天价零用钱,还都是我给你发的,你真当我那日理万机的父亲会舍得给你分出一星半点的时间?你以为自己是谁?白铠我很清楚告诉你,我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你尽管出去宣传你不是锥冰与彼岸的外孙去,看看那些捧着你的人,还会不会继续捧着你?”
现在的情况就是,斛律一家花钱请白铠演了一场戏,白铠愿意配合着继续演下去,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若白铠因为不忿而要出戏,那对不起了,要罢演就罢演吧,反正对斛律一家来说,根本没有丝毫损失!
“啧啧啧…真是可怜。”
继续落井下石说着风凉话的江湖醉,面对着白铠通红的眼睛没有一点同情心,他接过保镖们递过来的湿纸巾,很是仔细的擦了擦刚拍过白铠脸的那只手,仿佛沾上了某些脏东西般,擦得很是仔细,然后将湿纸巾丢在白铠的脸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