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我下意识在沈时雁面前挺直了背,绷起了脸,严肃地把今晚发生的事,大致跟他说了一遍。
沈时雁拿出小本本快速记着。
“当时邬遇在周晓渔家,一言不发就追了出去。”他说,“我马上调了附近的监控,三条街内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踪迹。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反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周晓渔=壮鱼”。我忙说:“我朋友那里,没事吧?”
沈时雁答:“没事,什么都没发生。还有,你们之前说的那家餐厅,我也……调了监控看。”他言之未尽,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心想这小子做事还挺缜密的,不好糊弄。糟了刚才事出突然,又忙着跟邬遇交换心得,却忘了串供。我们是跟着鸟一路找到这里的,现在要怎么糊弄过去?
说来也怪,这沈时雁相亲时木讷得像个少林武僧,现在在案件现场,心思却好像很活络。他像是查知了我心中在想什么,突然慢慢往旁边挪了一步,恰好挡住我望向邬遇的视线。然后抬起那双单眼皮的沉静的眼,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