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尽管今晚就是命定之夜,当我晚饭后跨进邬遇的房间时,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我进去时,邬遇正在看书。坐在窗台前,一盏黄灯下,他手里拿着本《极限论》,陈教授家的书。很好,看不懂。
我在他对面坐下,他从书后看我一眼,那双眼依然属于我的修理工,色泽深沉又浓郁,他朝床抬了抬下巴:“困了就过去睡。”
今晚有大事,我俩自然要呆在一起,随时应变。
我说:“我还不困。”
邬遇放下书,说:“那你想干什么?”
我心想我想干什么,也不能说出口啊。我说:“我看小说啦。”我拿出手机。于是我俩就这样相对坐着,各看各的。看了一会儿,我偷偷抬眸,他已点了根烟,边抽边看。他看这些专业书时,表情很平静,很专注。眼睛里也干净得好像什么也不存在。我心中一动,说:“你没想过,还回学校里,去干本专业吗?”
邬遇没抬头,鼻息里浅浅吐出烟气,说:“现在静不下心来干这个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