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摆摆手,迈步出门,身后传来闹鬼般的爆笑……
回到永利皇宫房间,高寒把与和叼金姐沟通的情况说给了蓝耙子和素恩姐这两个几乎淹没在某种液体中的男女。
蓝耙子只穿一条平角裤仰在床上,眼圈乌青但眼光锃亮,一扭脖子对靠在电视柜上的高寒说:“那老狐狸能瞅着嘴边的肉被别人叼走吗?”
“是呀!高先生,您得想个周全的办法。”素恩姐蜷在被子里说。
“放心,我指定让她慢一步。”高寒的口气十分肯定。
蓝耙子和素恩姐双双点了点头,等着高寒说出他的完美计划。这时,高寒的手机响了,是叼金姐打来的,声音很低沉:“档口我联系完了,是一帮闵州人开的,八个人的股份。小子,有啥能耐你就使吧!”
高寒心里咯噔一下,稍顿半秒,绷着声调问:“大姐,您这话啥意思?”
“你不让我给吕素恩配码,不就是有点啥想法嘛!没事儿,大姐这头你不用考虑,这家闵州档口也他妈要黄摊子了,出多少码都是八个人均分,没啥大压力,你爱咋地就咋地吧!反正你也不会让大姐赔上啥对吧?呵呵。”叼金姐说完挂断了电话。
高寒缓缓转着vertu手机,蹙眉抿嘴,凝重地望着素恩姐和蓝耙子,说道:“老狐狸醒了,已经猜到我们可能要玩路子,得多做准备了。本来我考虑到咱们还得在澳门混,不能干叼金姐的钱,才让她给咱们找其它档口。当然了,我那样一说她准醒。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直接。不过这样也好,有招使在桌面上,她挑不出理。大不了干下来钱孝敬她一份儿,也说得过去。不过,素恩姐,到时候你的动作一定要快!”
素恩姐呼地一下坐了起来,随着被子的滑落,跑光面积很大,她象征性地掩了掩被子,对蓝耙子说:“把手机递给我。”
蓝耙子伸手够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素恩姐。素恩姐马上拨号,对方提示关机。她又拨了一遍,还是关机。素恩姐赌气扔下电话,叨咕一句:“啊依勾……这个坏东西!见到好东西撒尿都能忘,手机肯定又没充电。”
高寒问:“你是打给美京吗?”
“是啊!”素恩姐看着高寒。
“打另一部试试!”高寒说。
“另一部?她有另一部手机吗?”素恩姐满面疑惑。
“嗯?”高寒眉头紧蹙,警觉地看了蓝耙子一眼,急忙对素恩姐说:“在房间里我亲眼看见她从包里拿出一部小手机发微信啊!”
素恩姐凝眉思考片刻,随即舒展神情,不屑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啊依勾,这坏东西,就是玩儿心重,说不上又挂上哪个高富帅了,单线联系呢!不是很要紧,等一下吧!”
听她如此一说,高寒没有多想,瞅了一眼表情平静的蓝耙子,转身出了主卧室,好让素恩姐披件遮丑的布片再出来。
之后,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了新一轮的魔幻之旅,服务生送来的水果饮料摆了满满一茶几。不得不说素恩姐和蓝耙子这对露水鸳鸯感觉还不错,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眉来眼去的亲昵。
享受稍许,高寒开始打电话联系蛇头。风音只响了一下电话就接通了,高寒开的是免提。
“高总,什么吩咐?”
“栾老大,今晚后半夜帮我送个人。”
“没问题,时间你定,还在那个野海边。”
“时间暂时定不下来,不过你要把船随时准备好,人往海边赶的时候我提前通知你。另外,你多准备一条船等在另一个地方。第一条船接到人了,第二条船撤退。第一条船有问题的话,第二条船等一个小时。如果人不到,你再收船。我这个客人很重要,一定要万无一失,我出双份钱。”
“哎呀,高总,我和大砍合作这么多次了,你们俩是好兄弟,你问问他,我栾老大什么时候失过手?再者,您这几次帮您背后那位大老板送人都找我,您出手那么大方,就请放一万个心吧!我的手下都是有居住卡的澳门本地人,多停几条船在海边也没问题的,放心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