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些怅然的开口。

“不知不觉间你已经长成这么大了，”他叹息了一声，“眉宇间竟然也有几分像你母亲。”

明夜听到这话的时候，手微微在袖子底下攥紧。

他这个人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唯独是受不了这个负心人说之前的往事。

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而明帝因为没有了潘王的威胁，倒是有些怀念从前了。

毕竟就连柳清月和他母亲相比，也是稍微逊色了几分。

他并不在意明夜是什么心情，只是自顾自的开口说着。

“那时朕与你母亲琴瑟和鸣，恩爱有加，”他说着目光就落在了明夜的身上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这番打量之后，眼底是更加浓烈的怀念。

“现在瞧着你，就好像是你母亲站在朕的身边一样。”

明夜微微一笑，“母亲至死心中挂念的人也是父皇。”

他这句话没有假。

毕竟如果真的心中不挂念，又怎么会去自杀。

他不太懂，可却也算是尊重。

毕竟他就只不过是个穿来的一个魂魄而已，原主心中怎么想的他不得而知。

果然。

明帝听见这话之后微微张了张嘴半响都没有说出话来。

最终还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

“那个时候形势所逼，没有将你母亲带回宫中来是朕错了。”

“让你与你母亲吃了那么多的苦。”

明夜微微摇着头，但其实心中早就已经对他的喋喋不休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