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长安城,都疯了。
大路上,两个游侠互相撞到之后,其中一个抱着剑冷声:“你敢撞我?”
另外一个:“撞你怎么了?拔剑?我看你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对方:“就凭你?我看你是孔安国得祖产——只有书。”
然后双方就打作一团。
旁边一个读书人立刻拿出纸笔,用舌头润了润笔尖,开始写:“先语后兵。两个游侠发生冲突没有直接打架而是先互相用歇后语放狠话然后才开打,形容一个人就算不是读书人也要稍微有点文化。”
后面已经有人磨墨了,一边写到:“二游侠斗剑。”
“长安何繁茂,九尺宽街道。
两侠竟撞踵,拔剑惹嬉笑。”
后面有人指点:“你个大傻子,这个故事明显四句写不下,你该写八句。”
磨墨人:“你放屁,你会写你来。”
旁边人接笔:“我来就我来。”
“长安何繁茂,无处不热闹。
街道九尺宽,依然间距小。
两侠肩碰肩,进而生口角。
拔剑来斗狠,徒然惹嬉笑。”
“好湿好湿!”
长安城,懂格律的初学写诗,又没多少模版,写的头都大了。
而有些不喜欢被限制的,管他格律管他押韵管他平仄的,提笔就干,反正诗写的多了,总有碰巧格律对的。
不只是民间没事做的人如此,很多有事儿做的人,依旧如此。
赢公门下,不少人正在翻译白话本春秋。
董仲舒让赢公别的可以不管,但一定要把春秋翻译成公羊版本。
于是赢公就把徒子徒孙全聚在一起,在自己的庄子里编书。
赢公劳累,于是就去小睡。
等他一走,门下的徒子徒孙聚在一起。
“你看,咱这一篇,可以总结出成语。”
“那我这篇可以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