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帐其实很好算的,他们元丰当,认当不认人,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也可以用当票说成不存在。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遵守他们的规矩,一切都按当票说话。当票上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要他把我的手指交出来就可以了,否则的话,这个元丰当,就不必开了!”
金十猛的拍了一下手“这话说的痛快!本来就该如此,能把当物随便弄地的当铺,我看开不开,也没什么意思了。听说元丰在津门,有大小二十五家店面,我看都关张了吧,也免得丢人现眼。”
掌柜的已知,今天这事是不可能善了,自己的能力和权限,都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朝几个人连连施礼“几位爷,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这事,我就做不了主了,充其量,咱也就是个跑腿干活的,容小人把东家请来,你们有什么话,当面说个清楚可好?”
“早就该去叫你们的东家出面了。就你这么个奴才,也够资格跟我们谈么?”金十跷起了二郎腿,又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玻璃胎珐琅掐丝的鼻烟壶,从里面倒了些粉末在右手虎口处,放到鼻子下面深深一吸。身子向着大椅上一靠,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良久之后才睁开眼,对赵冠侯道:“京师天蕙斋的的鼻烟,就是地道,别处都比不了,怎么样,来点?”
“多谢金兄厚爱,我没见过世面,闻不了这个。”
“没福。”金十摇头笑了一笑,却不搭理刘道远,自顾的与赵冠侯闲谈起来,而那名同行者话不多,可是恰倒好处的发言,却让两人的感觉都很舒服。她的声线柔美,但是如果想要装成男性,也露不出破绽,让赵冠侯颇为佩服。
他上一世见过许多社交名媛,大抵就是这个水准,让所有的客人都觉得她是在关注自己,而实际上却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确保与所有人的关系都不远不近。从这种交谈中,他也基本可以判断出,这女人多半是欢厂中人。只是不知道,金十一个女人,带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处。
元丰的伙计来到庞家时,庞家上下也正在忙碌着,下人们收拾着房子的每一处角落,似乎是要迎接什么重要的客人。这名伙计身份低微,没资格见到庞玉堂,只能见到管家。等到说明了来意,管家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