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兄弟,不必着急,咱们这次肯定会赢,现在就是控制一下伤亡。”赵老祝的心里也很苦恼,这次是自己算计上出了问题,寒冷的天气,让官军行动受限,可是对自己的伤害,则更大。
虽然开了不少教堂,也攻破过不少教民人家,还有大户援助。但是拳民数量太多,绝大多数都是穷人。
这种天气,对于穷人来说,是会要命的。身上没有御寒的衣服,在雪地里待的时间长一点,就会发僵,没办法与人撕杀。甚至有弓手的指头,被弓弦勒的掉下来,血肉模糊竟还感觉不到疼。
冻伤、冻死,因为寒冷而战斗力大减,这样的问题,严重制约着部队的进攻。那些匪徒出身的拳民,虽然有一些枪,但是大多老旧,压不住车上的火力,加上他们的目的是活捉,还要防止把正主打死,在这方面,就更受限制。
那支越境而来的官军,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在身后绕来绕去,总是能掣自己的肘,实在让人觉得厌烦。想打掉他们,也不容易。这些正规军占据了一块有利地形,进可攻,退可守,还能跟自己绕圈子,始终就吃不掉。
官军里,练了拳的同道不少,可是这些旧军,对上新军也不是敌手,拿这火车也没脾气。好在现在冲到车上的时间越来越长,白刃战持续的时间也逐渐增加,可见车上的实力也被削弱的厉害。只要一两次进攻,就足以瓦解掉他们。
赵老祝脱了斗篷,抽出宝剑“这一阵,我亲自上,倒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
见到自家总头领的红旗晃动,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拳民,齐声欢呼起来。在这一刻,饥饿、寒冷、伤痛,都已经感觉不到。所有人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齐声大喊着“老祝!老祝!”低迷的士气,瞬间达到,不少人不等红旗到,就挺起胸膛,迎着枪弹冲上去。
也就在赵老祝的大旗,即将来到前线之时,一阵密集的排枪,猛然响起。排枪响起的方向,是大军的侧后方,只听那密集的声音,就知道不是自己一方。赵老祝停住身形,向响枪的地方看过去,怀疑着是不是那支官军,来和车里的人汇合。虽然他们人少,但是也不能让两下合兵,否则的话,这车就更不好打了。
此时天空中红日高升,阳光洒向大地,映入赵老祝眼中的,首先是一片铠甲反射出的金光,随后便是高头骏马,以及如同野兽獠牙般的长矛。胸甲骑兵,已经踏破了全无防范的拳民侧翼,向着火车席卷而来。
拳民不是军伍,即使里面有一些练了拳的军人,其本身的军事素养,也好不到哪去。在被曹仲昆的人马穿插过一次之后,他们对于后方的防御,也只是派了些人放哨,外加以一支人马攻打曹仲昆的部下而已。
赵冠侯赶到时,那支百人的队伍,还剩下六十几人,连伤号都没丢下,依旧在哨官带领下,与拳民在尽力周旋,牢牢的吸引住这支偏师。
虽然连夜行军,人困马乏,但是靠着余勇,加上步骑易势,只一个冲锋,就将这支偏师打退,随后与步军实现了会师。带队的哨官来到赵冠侯马前行礼道:“卑职龙扬剑,给大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