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昵一阵,上马回归队伍,霍虬已经让队伍扎住,专门等他回来再动身,显然怕有人不懂事,去破坏主官好事。
等到队伍起程时,孙美瑶与赵冠侯并马而行,时而对视微笑的情景,让在队伍后面的凤喜心里越发为远在山东的苏寒芝担忧。照这样下去,狐狸精越来越得宠,夫人的处境,就越来越艰难了。当天晚上做饭时,她破例的给赵冠侯露了个笑脸,将一只松鸡炖的稀烂,小心的放到他面前道:
“夫人嘱咐我,要照顾好你,不能让你挨饿受冻。所以呢我心情好,给你炖了只鸡,赶紧趁热吃了它,别给别人。”随后又朝赵冠侯勉强一笑,却让看惯了她冷脸的赵冠侯对这那鸡检查了半天,确定没有下药之后,才敢吃下去。
人马到了新民府外三十里时,城里就已经得了消息。本地知府曾蕴,亲自带了府里的几个属员,出城迎接。增其虽然是已革盛京将军,但地位依旧在赵冠侯之上,先寄居于城内,不见外客,自不可能出来迎接。
曾蕴是柔然人,科甲出身,比之赵冠侯这个未曾进过学的臬台的腰杆要硬的多。可是他为人谦和,并无架子,见面之后,主动上前施礼,以下官见上官的礼节,手本拜见。
随行人中,有两名是他特意委任的粮台,专门负责为武卫军接济粮食。之前入城的曹仲昆大军,已经安排到校场,官员也安排了专门的房屋。而赵冠侯这几百人,曾蕴则是选了城里一位开烧锅的富商别院,由官府出面租赁,供赵冠侯居住。
众人入城之时,曾蕴在马上就不住道谢“大人远来,沿途亲冒矢石,为关外百姓剪除恶匪,令百姓不受盗匪滋扰,实乃功德无量。曾某忝为地方官长,却不能保境安民,实在是惭愧的很。”
“曾大人不必客气,这也是本官份内之事。但不知现在新民情形如何?”
曾蕴摇摇头“国势如此,还能如何?铁勒人已经来抗议数次,坚决要求我们的军队不能进驻新民,要求新民城及周边五十里内,只能驻扎警查,不能驻扎军队。否则,就将把新民剔除出中立区范畴,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冠侯哼了一声“铁勒人莫非在战场上得势了?听说他们的兵船被扶桑人堵在旅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还在吆五喝六?”
曾蕴道:“话不是这么说,铁勒兵多,扶桑兵少,两下开兵,胜负尚且是未知之数。再者,旅顺要塞易守难攻,铁勒人曾经夸口,旅顺要塞是永攻不落的坚固堡垒,给扶桑人一年时间,也别想把旅顺要塞拿下。陆上,虽然铁勒人在退,但是他们的元气未损。其战略为依托辽阳防线,以守代攻,胜负未见分明。而铁勒人现在的胆气,则来自他们的海军名将马卡罗夫,据说他要担任旅顺舰队总司令,与扶桑人见个高下。铁勒人相信,此翁到旅顺之后,必能一战功成,反败为胜,所以态度上就越发骄横了起来。”
“曾大人虽然是文官,却是晓畅军事,佩服。”
“不敢当,不过是做了这新民的知府,就得对关外的局势有所了解。两个强国交战,我们无力参与,也无力制止,就只好如同别人盘外观棋,从中学一两手本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