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就是葛明党么?你早说啊,早说的话,我会让二哥更安全。你放心,玉山是藩司,抓人的事,不归他管。济南地面上,所有衙门我都支的动,谁抓我二哥,必须先通过我,我不签字,没人敢下这个手。只要我在这个位子上一天,就没人能动二哥。不过二嫂,你们夫妻两个既然情义这么好,何必搞这种和离的事,闹的都不开心。我去找我二哥谈谈……”
邹秀荣却制止了他“如果这样,那你就真的是逼我走了。他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他对我没信心,让我很生气。或许他是担心连累我,可是我难道怕连累么?他不相信我有与他同死的勇气,那就让他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要等他自己上门来跟我道歉,不要你去联系。”
“好吧,这事我尊重你们的选择。眼下,我先帮你出口气。那个玉山既然对二嫂有非分之想,我们就收拾他一下。”
邹秀荣听他说着计划,被逗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摇着头“不行,不能这样乱来。你这样一搞,玉山跟你,就是不死不休了。”
“不死不休又怎么样,他来山东夺我的印把子,我们两边本就是仇敌。他还想染指我的嫂子,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上官,不收拾他,又收拾谁。我只问一句,二嫂你高兴不高兴?我要听实话,如果你拿我当成兄弟,就跟我说一句真心话,不要用气话来敷衍我。”
邹秀荣点点头“高兴,自然是高兴,但是不值得。老四,你的前程还很远大,整个山东在你的治下越来越好,我认识的很多洋人,都说山东再有几年时间,就会成为金国最繁华的行省,最有希望进入文明世界的地方。比起山东的黎民百姓,我一个人的荣辱算不了什么,更何况,这事来牵扯到思远和葛明党,更要谨慎。玉山是官场上的人,不敢太过放肆。他纠缠我,我躲着他,不会吃亏。其实在生意场上,什么人都有,女人做生意,更是麻烦,觊觎我的男人,也不是没遇到过。我也不是那些没主见的女人,自有办法应付,先且周旋着,再为他物色个合适的女人搪塞过去,以你的手段,我相信可以最后维持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大家都不伤面子,你也可以保证你的官职不受影响,这不是很好么。”
“当然,我如果想这样,当然可以搞成这样,但是那样二嫂就吃亏了。你是何等样人,被这么个东西纠缠这么久,要是就这么算了,我还有什么脸喊你嫂子。这件事你能算,我也不能算,这口气,我为你出。官职什么的,就随他去吧。山东黎民,跟我很熟么?我跟二哥既然磕头,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比起什么山东黎民,要重要的多。你且按我的吩咐去办,到时候只管出气。”
邹秀荣摇摇头,如同看着顽皮的小弟一般“胡闹。”
等从邹秀荣房里出来,赵冠侯一路奔了姜凤芝房里,姜凤芝正在房里,坐在椅上,手里摆弄着一个木头车把,两条长腿对着空气踩踏,做着骑自行车的样子。赵冠侯进门之后,她喜的一下跳起来,将那木头车把一丢“师弟。你……你今天不是该睡在程月那么?”
“怎么,师姐不欢迎我,那我可就走了。”
“敢!进了我的门,就不许随便走,来,我给你脱衣服。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姜凤芝兴高采烈的过来接了赵冠侯的外衣,与他在炕上坐下,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服,
“我不知道你来,也没讲究穿,这衣裳太难看了,我去换身好的。前些天在洋行,做了几件洋衣服,露的地方太多,穿不出去,只能在家里穿给你看。我知道,你最喜欢女人穿洋人的衣服,还喜欢女学生的衣服,我也买了几套。穿上你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