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向前凑了凑“你只要从了我,我便给你明媒正娶,我的子女,也会认你做母亲。你的情形我打听过,你与孟思远成亲多年,未曾生育。就算是再嫁,也很难嫁个好人家,我一个二品藩司,难道还辱没了你?”
邹秀荣道:“你……你是说,我只要从了你,你就不再提那件事,也不再为难冠侯兄弟。若是不从,就要去告发我,让我吃牢饭?”
玉山大喜,这女人听到进监狱,总算是屈服了。只要这女人成了自己的人,还不是听凭丈夫做主?自来夫为妻天,且先应下,等到人一到手,就由不得她。她既掌管山东财政审核,所知情弊必多,到时候一一问出来,不怕拿不住赵冠侯。
当下点头道:“小姐放心,只要你肯答应我,我自然不会再提那事,一提,不是连自己都告了。我知道,我这样做,似乎有些趁人之危,要挟之嫌。可是我对你是一片真心,手段虽然激烈了一些,也也请你体谅。我鳏居数年,孤阳独亢之苦,外人又何尝知道。我生平不进纪院,不采野花,糟糠早丧,情形实在是苦的很。夫人是过来人,又何尝不是感同身受?”
他说着话,手自然而然的伸出去,抓向邹秀荣的手,邹秀荣向后一躲,把脸一沉“你要干什么?我们还未成亲,怎能乱来。”
玉山嘿嘿一笑“你是读过洋书的,怎么还这么保守?本官听说过,在泰西男女之间,可是随便的很,只要看着顺眼,就可共寝。咱们早晚也是夫妻,又何必学那扭捏之态?”
他边说边又伸出手去,邹秀荣向后一躲“你别乱来,冠侯稍后即回,他一回来,咱们就没有面子了。”
听到咱们两字,玉山心头更喜,哈哈笑道:“赵大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回来,或是不该回来。我也不瞒你,其实我早就和他商量好了,今天把夫人请出来,就是要成全我。没有一个时辰,他是不会回来的,这得意楼今天没有外客,不会有人打扰。别看他是巡抚,实际,他的前程,现在捏在我的手里,我要他向东,他绝对不敢向西,否则的话,我就摘他的顶戴!”、
“你,有这手段?”
玉山得意的点点头“我不瞒你,我手上,有几件很要紧的证据,足以证明他中饱私囊,朝廷新君登基,第一要抓的就是吏治,他这样的事要是抖出来,最轻也是个革职。我现在要什么,他就得给什么,不管是人是财,他有求必应。”
邹秀荣看了看身后的屏风“你等一下,我进去换一件衣服。”
佳人更衣,更增遐思,正在玉山琢磨着,是不是要到屏风后头,来个猛虎扑羊之时。门帘掀动,一个身穿大红紧身袄,下穿扎腿裤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端了跟盘子“这是厨房敬的菜……诶,小姐呢?”
玉山不认识来人是谁,却见她眉目俊俏,妩媚之中又有英气兼有几分妇人的成熟,尤其紧身束腰,将身段勒显的格外突出,认定是邹秀荣的丫头。哈哈一笑“你家小姐,在后面更衣呢。来来,你坐下,咱们一起喝酒等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