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宫里的苏拉却来向他透露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张香涛,求见监国承沣。
张香涛年事日高,身体大不如前,走了几步路,已经喘个不停。承沣连忙命人预备参茶,又备点心,张香涛摆手道:“摄政王,这都不必了。老朽今日来,是听说,有人参章经楚?”
“事情是有,不过真假难说,我要派人查一查。没有是最好,如果有的话,咱们也不能看这他,拿国家的钱,贴补自己的钱庄。松江那边就是个无底洞,他把国家的钱贴进去,救自己的家产,这不像话。”
“王爷,话不能这么说,眼下松江的局势,千钧一发。要想稳定人心,必得稳定钱业。义善源是东南钱业龙头所在,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松江有三十万机工,而工厂的资金存在钱庄,日常运营资金,也指望钱庄。钱庄有变,三十万工人无处安身,这是其一,祸延各省这是其二。请王爷三思而后行,义善源不能倒,源丰润,也不能倒。”
承沣摇了摇头“香翁,你这话就不对了。难不成,就因为松江干系重大,义善源就成了有免死金牌护身的?因为着一堆老百姓指望它吃饭,朝廷就得护着它?没有这个道理啊。那帮人炒股票发财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朝廷了,现在赔钱了,活该!朝廷给他们兜底?兜不着!要饭,乞讨,总是可以有活下去的办法,总不能让朝廷勒紧裤腰带,让他们接着吃香喝辣,有那个道理么?”
张香涛万不成想,一国摄政王,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本已病弱的身躯,只觉得手脚阵阵发凉,摇头道:“王爷,你要想一想,一旦民无生路,必生变故。葛明党其患正烈,若与百姓合而为一,又当如何?”
“怕什么!”承沣淡淡地说“有兵在!”
张香涛如同受了一记重锤,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喉间一甜,口一张,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吐在摄政王承沣面前。
承沣也不曾想到,张香涛反应会这么大,大喊道:“快传御医!快把人抬去!”随后又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何苦?就算这钱庄里有你的股,你说一声,我还能让你赔本么?何必把老命搭上,图什么许的。”
盛府之内。
一名扶桑方面的特使,与盛杏荪对面而坐。这名特使的脸上带着几分笑容,手上拿着一叠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