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部下如今有一万余人,编为三个骑兵旅,其中骑兵第一旅是其基本部队,旅长宋老年也是他手下猛将。
其奉命带领第一标袭击车站,控制车站内的火车。这列车的保密级别极高,连王天纵都搞不清里面是什么,但是看重视程度,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物资,说不定是粮食也说不定是金银。
能惊动宋老年亲自派人来送信,恐怕其价值,比之这些还要高。王天纵为人很精明,哈哈笑道:“车站我就不去了,我去库房那边,盯着点崽子们干活,免得偷懒。”
白朗却一抓他的缰绳“纵帅,都是干葛明,不要分什么彼此,大家一起去。”
王天纵的眼睛一亮“痛快!跟你这样的人共事,比张镇方舒心多了,走,一起去。”
两人的马在前,马队踏碎夜色,直奔车站。这列火车的护卫部队本来有一个连,全部装备线膛枪,并不容易对付。可是正因为他们太过神秘,让南阳地方认定其身份特殊,必须招待妥当。府知事特意准备了羊羔美酒,又找了十几个姑娘送过去。
本来只是在南阳加水加煤的部队,为羊羔美酒加美人的强大攻势所阻击,一方面上报铁路受损,需要修理后前进,一面与强敌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等到宋老年部攻入车站时,能拿起枪反抗的士兵不超过十人,得手的十分顺利。
可等到打开车厢,迎接宋老年的并非是闪闪发光的金条,也不是堆积如山的粮食口袋。饶是他为匪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规模的战利品。
等到王天纵赶到时,借着马灯照明,向里面晃了晃,竟是吓的手一抖,马灯掉在地上。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骂了一句“娘的,玩了一辈子枪,还让枪给吓住了。”
白朗笑道:“不奇怪,要不是老年给我提了醒,我怕是也拿不住灯。就算是现在,我的心也跳的飞快。怎么……怎么会有这么一列车……”
“娘的,老子带人造反,就是为了那五百万。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列车,老子就自己……我是说自己去找白大都督谈合作了。”
王天纵一边说,一边兴奋的在原地转圈,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这回张镇方不把吃老子的都吐出来,就别想囫囵个离开河南!”
一个小时之后,消息在南阳城里传开,兴奋的土匪,朝天放枪,庆祝着这史无前例的大丰收。而张镇方得知消息以后,却吓的面如土色,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他知道,这次自己的祸,惹大了!原本只能算做悍匪的白狼,这回,却要算做一支可比葛明军的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