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雪崩一般,部队整个就被打的落花流水,这还是自己的队伍?这还是自己所知道的抚汉军?
冯焕章部最后时刻不但没被吃掉,反而中心开花,给自己带来巨大损失。不吃掉他的原因,并不是鲁军来的太快,而是没人愿意打这一仗。
冯部已成釜底之鱼,杀上去,就肯定要拼命。困兽之斗,最不容小看,稍不留神,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且冯焕章军纪严明,部下不抢夺民财,军队中并无积蓄。
前面几战,抚汉军没从冯部身上搞到金银钞票,认定这是一群穷鬼,既要拼命,还拿不到钱的事没人愿意干。两万多人的部队,竟是动员不出一支武装,去打掉冯焕章。
这个问题,不是放不放走一个冯的问题,而是自己的抚汉军,什么时候竟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这样的部队,如果带到四川,又能否成为和松坡将军联合一线的友军?
放眼四顾,能与自己共议军情往来奔走联络的知己沈鸿宾,忠心耿耿的宋老年,折冲御侮的丘占标,都已经下落不明。
相反,镇嵩军由于跑的快,大头领基本没受损失。力量消长,镇嵩军军力日强,自己还能不能压住他们,这就是个问题。如果让部队彻底成为镇嵩军那种部队,那还有什么资格算做葛明军。
他可以想象,如果这支部队进入商南,会对城市干什么。因此他支持王天纵的意见“商南小县,无险可守,我们自商南取粮之后,必须马上离开。至于去哪……再议不迟。”
刘镇华吐了口唾沫“大都督,还议个啥么?咱带兵进川,第五师也追着杀进去,那不还是要跟他们碰?今天这仗你也看到了,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硬拼没有便宜。听大哥的没错,先到老家躲几年,等风头过了,咱们再出来干大事也不晚。”
他捏了捏身上的包裹“反正这回手头多少都有点银子,藏个三年五载,不成什么问题,大伙说是不是。”
王天纵把脸一沉“胡说!恁个龟孙,咋连规矩都没了?我和大都督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么?滚你娘个腿,到后面凉快去!还有,管好你的裤腰带,这回要再敢乱睡女人,信不信我砍死你!”
他看看白朗,赔笑道:“大都督,别跟这龟孙一般见识,他就是这么个脾气,不挨几句骂,一天过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