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纵也将酒喝了“说的什么话!我们当趟将的,谁能说自己好好的?好好的,就不可能去当趟将!当趟将,都是活不下去的人,给自己找条出路,与刀客一样。在河南,也许现在早被官军杀了,还不如现在。至少咱们把北洋军折腾的不清,把老袁整的寝食难安,这就够痛快了。至于将来……就算是你不防范老四,也得为弟兄们想想,不能困在这里。得想法打出去。杀开一条血路,另投他处。不管是南下四川,还是去甘宁,总之,离开陕西,等到赵冠侯走了,我们再想办法回来,我就不信,下回鲁军还能大举入陕。”
郭剑点点头“大哥,你说到我心坎里了,我也跟你交个底。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突围是一定的,关键是去哪。现在想来,最好去的地方,还是云南。松坡将军那里,一定有咱们一席之地,等到将来,从云南借一支人马,打回陕西,来他个衣锦还乡!”
“这个见识好!云南蔡松坡,我也知道这个人,咱们若是投到他那里,就不怕鲁军。几时动身,我好让弟兄们做做准备。”
郭剑盘算着“怎么也要等几天再说。下面的工作要做一做,愿意跟咱们走的一起走,不愿意走的,不能勉强。看看最后能动员出多少人,还要考虑物资军饷,不是急的事情。好在华阴城,一时半会,还丢不了。”
城外,鲁军营帐之内。
刘佩萱恶狠狠地盯着杨玉竹“华阴,很快就要失守了,你的郭剑,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贱货,到时候我要你看着,看着你的男人,怎么被人一刀一刀的碎尸万段!我到时候会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是不知道哪个大兵的孩子,看看他到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杨玉竹并没有愤怒的回骂,反倒是轻蔑的一笑“真可怜。这已经是你第三天晚上跟我这蘑菇了吧?怎么,一连三天,都没摸上侍寝?废物!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还有什么可闹腾的?一共只陪了人家几个晚上,就能换个药铺,倒也算个上算的买卖。我们穷人家的姑娘,还卖不到这个价钱。你干脆自己回大荔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刘佩萱必须承认,自己在气场上,终究不如这个杨玉竹。尤其对方吃定自己不敢加害她腹中胎儿后,更加肆无忌惮,又气又急,猛的拿起一旁的匕首“你说,我要是割烂了你的脸,你还有没有这么嘴硬?”
“那要看你够不够胆了。割烂我的脸,你的大帅抽你一顿鞭子,把你赶回大荔去。你跟我同归于尽,我没意见,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杨玉竹冷冷说道:
“把你那破玩意放下,去,把赵冠侯叫来,就说我有话跟他说。把这事办了,说不定我能帮你,在他玩腻你以前,多睡你几回。还不快去?”
刘佩萱的匕首,在灯光中反射着寒光,几次几乎要落下去,但最终,她还是选择站起身,来到帐篷外喊着女兵,去请赵冠侯。(未完待续。)